的长鞭,可是抓了好几次都抓不住,只能抓住车夫的肩膀,道:“赶紧停下!” 坐在后头的秦桢环视了圈窗棂外,余光瞥见车夫回头看?来的凛冽目光,他眸色不似平日那些车夫那般温和,更有一种习武多?年之人的冷,“闻夕——”话语还未说完,适才?还在她眼前的闻夕转眼间忽然消失在视野之中?! “闻夕!” 秦桢惊呼出声?,紧接着就听?到似有似无的□□声?,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双手连忙搭上窗棂探身往外看?,一眼就瞧见被车夫推落下马的闻夕,她状似痛苦地撑着地,试图朝自己的方向爬来,可谁知下一瞬便径直倒下。 秦桢神色凝紧,搭在窗棂边缘的指节泛着不正常的白,无措、不解等思绪一点接着一点涌上脑海,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被这?些汹涌而来的思绪挤满。 秦桢指尖微微颤抖着,心口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快速地撞击着胸膛,几近要?从嗓子眼蹦出,她神情紧绷地盯着已经落下的帐幔。 车夫不对?劲! 他不是普通的车夫。 可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而来,秦桢一时之间也不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缓下心中?的紧绷,颤抖的指节小心翼翼地拆下头上的簪子,紧紧地将垂下的流苏拽在手中?,不让它发出一点点声?响,刹那间,她在庆幸今日佩戴的是金簪,还可以有东西用来防身。 身体往后倾斜时,秦桢下意识地看?向窗棂外,眼前掠过一棵又一棵的树木。 马车正在往山上走。 不知又往上走了多?久,马匹忽而长啸一声?,车舆倏地停下! 秦桢紧握着簪子的手心紧了紧,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靠背部抵住车垣,澄亮的眼眸中?被紧张掩住,她双手交叠握着簪子,用簪子的尖部对?准帐幔。 帐幔倏然被人从外掀开?。 下半张脸被黑布挡住的男子出现在秦桢的视线中?,男子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装扮。 男子瞧见她握在手中?的簪子,不甚在乎地轻笑了声?,下一瞬倏地上前一手夺过她手中?的簪子,另一手干脆利落地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落出车舆外。 拉扯之间秦桢的脚踝撞上了车舆,眉梢微微皱紧,双手都被男子擒住,动弹不得,她环视了眼周围的环境。 陌生。 是她从未来过的山林,且四下遍布树木及灌木丛,除了他们之外,别说是人家,就是人影都没有。 视线与男子对?上时,秦桢稳了稳心神,凛神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男子接过下属递来的缰绳,一圈一圈地将眼前女子的手腕捆紧,确保她无法自己挣脱开?,做完这?一切他才?道:“谁派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又何必在乎是谁呢。” 霎那间,秦桢心中?有了猜测。 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实在没想通是否有得罪了谁,又与谁结怨,足以让那人要?了自己的性命! 望着眼前容颜娇俏的女子,男子啧了声?,只觉得可惜,如?此一美人,今日就要?香消玉殒于?此。 他睨了眼树木之后的山崖,山崖下方就是湍急的河流,这?儿虽不及半山腰,但从这?儿将人扔下去?,也足以叫人寻不到下落不说,小命也难以保住。 男子将秦桢扯了起来,掠见她眼眸中?闪烁的水光,忍不住多?嘴了句:“姑娘要?怪,就怪平日里过于?惹眼令人眼红,若不然,还能多?活——” 他顿了顿,脸上的闲散霎时间退散,凛神看?向上山的路径。 秦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策马扬鞭而来的挺拔身影倒映在她漆黑的瞳仁之中?,来人脸庞上的冷冽铺天盖地奔涌袭来,十二月的寒天也不及他眸底的寒。 看?到沈聿白的刹那间,在眼眸中?打转多?时的水光差点儿就溢了出来。 男子和自己的同?僚对?视了眼,忙抽出剑刃以秦桢作为挡箭牌挡在身前,另一手持剑指着来人,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沈聿白幽深清湛瞳孔中?的紧绷散去?,上下打量着秦桢外露的身子,想要?看?清她的身上是否有伤痕,对?上她饱含水光外露着害怕之色的眼眸时,他的心颤了下。 他翻身下马,干脆利落地抽出马背上的长剑,一步步地往前走,“松开?她。” 男子看?着来人,一眼就看?出此人的难缠,思忖须臾,他抬起手中?的剑抵上跟前女子的喉间,往下压了压,道:“再往前走,我现在就杀了她!” 扬动的玄色长衣停下步伐。 黑衣男子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瞬手腕忽而被人咬住,咬住的牙口就像是使了毕生的力气,痛得他呲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