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 第二天,该上朝的上朝,该上学的上学。 大哥孟昔昂,如今是太学的学生,他本来能进国子学的,但因为过于聪明,而且自家爹的名声太差,大哥就懂事的进了太学,替爹在皇帝面前刷刷好感,顺便在民间洗洗白,表示孟参政教子有方。 然而人民群众并不买账,他们觉得孟昔昂明明是官宦子弟,应该去国子学,现在却占了平民百姓也能进的太学名额,简直是其心可诛。 好心办坏事,但皇帝已经知道了,他也不能再从太学转出去,就只能一路读下去。 还得跟其他太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参加科举,而不是像其他官宦子弟,不参加科举,直接就做官了。 再有两月科举就开考了,这段时间孟夫人天天拜佛,盼着儿子能考个好名次。 这就是传说中的临时抱佛脚吧? 至于孟昔昭,他是不需要上学的,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在家里混日子,每多混一天,都是胜利。 …… 孟昔昭三番五次的叮嘱孟参政,让他不许再管这件事,孟参政心里冒酸水,总觉得儿子这是翅膀硬了,都不需要他这个当爹的帮忙了。 心里不爽快,他就没个好脸色,昨天的事已经传遍整个应天府,同僚们见状,都不上去触霉头。 他走得快,又没注意前路,差点撞到人,还是对方扶了他一下,才免得撞到一起。 一个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孟参政,走路要当心啊。” 抬起头,看见对面是谁,孟参政差点忍不住自己扭曲的面孔。 弯下腰,孟参政客客气气的参拜:“是臣冲撞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男生女相、俊逸非常,但因为气色不好,看着病殃殃的,笑起来也有几分阴柔的感觉,“无妨,孟参政挂念家中,可以理解。” 孟参政:“……”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又客套了两句,孟参政让开道路,看着太子离开,才轻呼出一口气。 今儿也太晦气了,竟撞见了这位,罢了罢了,今日就当自己是个木偶人,没眼没耳没嘴,不看不听不说,熬一天算了。 孟昔昭可不知道,要不是有这一出,他爹还是打算添油加醋,稍微使点绊子的,但因为碰见太子了,他只能谨小慎微起来,省得被别人做了文章。 在朝上,皇帝果然提起孟昔昭挨打的事,还问孟参政:“旧玉,可有这等事?” 只有皇帝特别信任和宠爱的臣子,才会被他叫名字,这是帝心的证明,也是奸臣的佐证,在本朝能被皇帝直接叫名字的,不用怀疑,个顶个全是祸国殃民的奸臣。 宁远侯在后面紧张的冷汗直流,心中高呼吾命休矣,却不想,前面的孟旧玉没有顺杆子往上爬,不把他们宁远侯府摁死不算完。 孟旧玉:“不过是两家小儿顽劣,动了口角之后,又动了手脚,并非什么大事。” 满朝堂都看向他。 孟参政今天上朝没带脑子吗?居然放过打了他儿子的人,不可能吧,是不是有后招呢? 哦呦哦呦,宁远侯要完蛋了。 不止别的官员,连宁远侯也是这么想的,孟旧玉越轻描淡写,他的心脏越不稳,哪怕皇帝都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过问了,他那冷汗还是一身一身的出,春寒料峭,他差点把自己淹死在崇政殿里。 下了朝,宁远侯猴急的回家,把同样赖在床上混日子的世子从被窝里拖出来,“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你就不怕孟旧玉带人来抄家吗!” 傅济材莫名被叫醒,火气噌就上来了,“干嘛啊!” 宁远侯啪给了他一个巴掌,“还敢横!走,跟我一起去参知府赔礼道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