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渐成长起来了。刘皇帝呢,也不是真要永远将他们当猪养,外戚、勋贵、官僚都在培养壮大,没道理对刘家人永远打压着。 只是稍作沉吟,大符平静道:“过去,宗室之中,人才淡薄,官家即便想要倚重他们,也找不到人!如今,子弟们逐渐长成,学得文武艺,不说人才济济,但总有一些可用之人,官家抬举提拔他们,适当其时。 至于说官家苛刻,那更是无稽之谈,只是你要求高罢了,朝廷之中,不养庸人!再者,这些年,你对雍王、徐王二兄弟的信重,朝野尽知,何谈苛待?” “哈哈!”听符后认真地说出这番话,刘皇帝不由笑了,对她道:“你这话,是在安慰我心啊!” “不过,我心里倒也清楚,是有些苛刻了!”笑容微敛,刘皇帝又道:“这些年,赟哥屡屡在我面前请求,我不是没动过这念头,如今,算是到火候了。你说得不错,过去缺乏可用之人,若是尽是无才之辈,即便勉强委任,那也是德不配位,祸害更深,那样,不如不用。 适才我同赟哥说的话,也是发自肺腑,这天下,终究是我刘家的天下,也需要更多刘家人站出来,不管是治政、治军还是治民,对巩固江山,都有好处!” 闻其言,符后微微颔首,脑中念头却不由自主地往一个方向上靠,要说成长起来的宗室,最大的一个群体,最值得信任的一批人,除了刘皇帝的儿子们,还能有谁? 这是不是刘皇帝在做铺垫? 别的不提,像刘煦、刘晞、刘昉这三兄弟,或文或武,都已展现出他们的才干,他们的办事能力也是经历过考验的,这些年,在朝廷内部的影响力也在缓慢增长中,刘皇帝的用心培养,早已到收获的时节。 即便是刘旻,经过漠北远征的历练,哪怕年纪仍小,也能担一些事。这种情况下,若是将皇子们外放,那这背后的玄机,就值得多加思量了。 大符素来宽宏大度,但她不是不争,只是她格局够大,只争关键。比如刘旸的太子之位,这是底线,只要刘旸的位置稳固,其他都不是大问题。在这一点上,大符同高贵妃实则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她占据着大义名分,也不需要过分的表现。 刘旸的太子,已经当了十几年了,地位显然是稳固的,几乎难以动摇,从东宫到朝堂,从公卿到外戚,也逐渐形成了太子党,坚定地支持着他。 但是,随着刘煦几兄弟近些年在朝廷中的崛起,刘皇帝对他们善加委任,他们也逐渐承担更多更重的责任,围绕着他们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团体。 虽然,比起太子党这艘巨轮,他们的影响还弱得多,但毫无疑问,继续发展下去,难免会形成对刘旸太子地位的冲击。 要知道,这些皇子,尤其是年长的几个皇子,早就开府建牙,成家立业,北伐之后,在朝中也各掌职司。 符后是考虑得比较长远的,对于这种趋势,也有忧虑,思靠着如何预防、解决。而倘若刘皇帝如今考虑起将皇子外放地方,那么符后绝对是举双手支持。 只要刘煦几兄弟外放地方任职,那么不论他们再有能力,做出再大的成绩,都难以对太子形成冲击。而在京中则不然,直接身处中枢,就有机会,就能从各方面对太子之位构成威胁。 如今大汉国势正盛,政局稳定,中央权威空前强大,京城乃是天下中心,权力核心,代表着大义,而占据大义,就能掌握大势。即便刘旸的地位已经足够稳固,但大符也希望能再添几分保障。 刘皇帝具体作何考虑,即便是大符,都难以揣测清楚,但是,她心中也少有地生出了些希冀,希望结果能如她所期盼。 至于在这个结果出来之前,大符不会贸然发言,更不会莽撞动作,即便要推动皇子外放,她也会讲究方式方法,有些事情,能做主的只有刘皇帝,刘皇帝也不会受任何人影响,哪怕她是大符,是皇后,这一点,符后很清楚。 几乎在转瞬之间,大符想到了很多。恍然之间,又再度听到刘皇帝在嘀咕:“也不知,在均哥恭顺的外表下,内心对朕有多大的怨言?” 甫闻此言,即便是大符,也不由一惊,转眼,只见刘皇帝微眯着眼睛,瞥着已然随刘承赟落座的刘承均,知道他又开始猜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