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也就是在刘皇帝抵京之前,对于这些事务,赵普等臣就受命提前做了些准备,否则以他再强的能力,在这种连续的繁务之中,也难免不出错。 即便如此,也让赵普手忙脚乱的,他还得分心他务。当然,承受压力最大的,要属洛阳府了,这等大规模的庆典活动,几十万人参与,方方面面甚至比指挥几十万大军还要困难,更加考验统筹调度能力。 为了维持秩序安定,洛阳府下属差役以及巡检司人马几乎全部出动,同时还从禁军借调两万军,以作维护。所幸,那一系列的庆典流程活动,不需洛阳府太操心。 背后的一切操劳与努力,刘皇帝自然不会去太操心,而在开宝九年正月朔,他见到的,自然一片繁荣盛景。 公卿伴驾,百官随从,刘皇帝亲登皇城定鼎门,接受万民朝拜,发表新年贺词。烟花井喷,璀璨当空,暮色之下,连片的花灯将皇城、河桥、天街点亮,清寒的夜风中,与会东京百姓,载歌载舞,放声高歌。 这也是新年庆典中,最高潮的一部分,刘皇帝最亲民的一段表演,即便如此,他仍旧是居高临下,俯视苍生。 而这之后,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区别也显露出来,大汉的贵族、官僚们,得以盛装华服,随驾入宫,在那灯火辉煌的乾元大殿,参与御宴,享受盛世奢华。 另外一个世界的中下层百姓们,只能游乐于灯市,流连于酒肆,所谓的与民同乐,都有种施舍的意味,大抵只有家人团聚,闭门过年,才是真正温馨所在。 乾元大殿内,自然是另外一番景象,灿烂的灯火,绚丽的彩绸,无处不透着华贵气质的景致,刘皇帝与他的臣僚们,共同构成一幅宫廷御宴的画卷。 画师黄荃父子,就如往常一般,默默记录着,准备用他们的妙笔,将这景象勾画出来。这些年,他们父子俩都十分高产,一系列画作,将进入开宝时代后大汉的宫廷景致描绘得淋漓尽致。 宴会的中心,毫无疑问,乃是刘皇帝,在场的统治阶级,与宫外的士民,有着巨大的鸿沟,而刘皇帝与这些公卿大臣们,也同样有着天堑般的距离。 乾元殿,毫无疑问是如今大汉最为壮丽的宫殿,进行一场容纳两千余人的御宴,也是绰绰有余,不见一丝拥挤。 筵席间,最喜悦,也最放得开的,当然得属那些从北伐前线回来的有功将士们了,这本身也是对北伐的一次庆功宴会,虽然稍显仓促,虽然具体的封赏还未出台,也足够他们开怀了,皇帝已然公开表彰了,而能与宴之人,都代表着他们会在赐爵授勋之列。 稳居乾元宝座,显得莫测而高深,也俯视的目光扫过这些大汉的显赫贵族们,望着这莺歌燕舞,听着这觥筹交错,刘皇帝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不是春寒,而是高处不胜寒之感。 过去的刘皇帝,提倡俭朴,厌恶享乐,但这不知觉间,他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对铺张、奢华,似乎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这是自己的变化,还是自己本质上就是如此?刘皇帝不禁有些恍惚,他的高官、重臣,对这奢华富丽,也显得十分适应,分外享受,对自己依旧是恭敬逢迎,但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此时刘皇帝看着,却有些扎眼…… “陛下!”国舅李业也端着酒杯,登御阶而上,立定敬酒。 “过去一年,国舅也辛苦了,朕以此杯,略表慰劳!”刘皇帝回过了神,持杯回敬道。 “陛下言重了!都是臣应该做的!”李业的态度,恭顺得不得了,嘴角都快咧开花了。 殿内人声涌动,连宫廷礼乐,都带着一种贵气,听在刘皇帝耳中,却莫名地觉得有些扎耳,愉悦的心情中也增添了几分烦躁。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