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城中未有相熟者,为免产生误会,孤准备了一些犒军之资,希望将军能够出城,代为安抚。若事能成,孤必有重谢!” 听高保融这么一番言讲,曹彬也就基本明析其情了,也知道这主臣何以如此紧迫局促了。眉色未加多少变化,只是嘴角轻扬,略作思忖,回应道:“大王既有归顺之心,末将岂敢拂之。只是,如欲出城抚军,还需一件礼物了!” “将军请讲!”闻言,高保融神情微松,忙道:“不管是金银财货,奇珍异宝,只要江陵城中有,孤绝不吝惜!” “末将并不需要什么珍奇!于大王而言,得之更是易如反掌!”曹彬微微摇头。 “将军请讲!”高保融说。 “听闻,周逆的使者,正在江陵城中。大王既然乃朝廷忠良,还是不当与逆贼有所牵连,传扬开来,对大王也不是好事……”曹彬语气幽幽道。 曹彬话说得不怎么明白,但高保融似乎开了窍一般,不加犹豫,即抬手厉声吩咐道:“来人,立刻去取楚使首级来!” 数百轻骑倍道而来,卷起一道尘烟,至江陵城北百丈方至。铁骑军副都指挥使史彦超亲自带头在前,勒着马缰,微眯着眼,望着城垣上下的情况。 史彦超原在侍卫司龙捷军任职,南征淮南后,因功升迁到殿前司,这些年,禁军的高级将领们,都是这般迁职调动的。此番南征,也是费了极大的功夫与一干将领较量,方才争夺这从征机会。 虽然率先叩关的只有数百骑,但夕阳下的江陵城,显得有些无助。城门洞开,一队车马缓缓而出,车载马驮,尽是米面酒肉等犒赏物资。 曹彬当先,驰奔而来,手里拎着个盒子。因为郭威的缘故,史彦超是认识曹彬的,见到他,也就稍稍放松了戒备。 “末将曹彬,拜见将军!” “国华!你这是?”史彦超打量了他两眼,又指着城下那支犒军队伍,问:“江陵又是什么意思?” “将军兵锋所至,声威震天,江陵文武惊惧,特意准备了一批酒肉来犒军。畏惧将军虎威,特礼请我代为联络,希望铁骑能暂驻城外!”曹彬言语轻松地对史彦超解释道。 “哦?”史彦超轻蔑地应了声,注意到曹彬手中的盒子,问道:“高保融给了你什么重礼啊?” “周行逢使者的人头罢了!”曹彬说。 史彦超微讶,旋即一笑:“好你个曹国华,这取江陵,必有你一功啊!” 曹彬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转口问道:“将军何以仅数百骑而来?” “我心急,只先遣罢了,大队还在后面,稍后即至!”史彦超应道。 目光再度投到江陵城,注意着那洞开的城门,史彦超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说:“江陵城防如何,能否直接突进去?” 史彦超双目之中,爆发出饿狼一般的冷光。他在大汉军中,名声不小,武艺高强,悍不畏死,此时虽只数百骑,见得机会,却有往江陵城冲一冲的打算。 见状,曹彬赶忙摇摇头,说:“江陵城中尚有上万守军,又有水军策应,其早有防备,纵使冲杀进去,也敌十倍之敌。再者,将军长途倍道而来,将士疲惫,也不适合作战!” “可惜了!”闻言,史彦超眉头一凝,不由叹息道。 “借道之事如何?高保融总不至于拒绝朝廷吧!”虽然有些可惜夺城之功,但史彦超还是更关心正事。 曹彬说:“荆南文武,不乏识务明理之人,高保融已有献土臣服之意!” “既如此,为何不开门迎大军入内!”史彦超语气中透着不满。 “高保融欲遣使去东京、襄阳,商讨此事!”曹彬以一种猜测的语气道:“末将稍作揣度,高保融是想以江陵,向朝廷讨些优渥待遇。朝廷未有敕旨到来,他不会轻易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