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无情,但人祸尤为可恨,值此国难,人人皆齐心以度时艰,竟有此等狼心狗肺之徒!” “让李洪威将犯法之职吏,悉数押抵东京,三法司严加审断,施以重惩,以儆效尤!”刘承祐冷酷道。 “是!” 言罢,刘承祐却又不禁叹了口气。似登州这等事情,总归是难以避免的,总免不了人,知法犯法,趁乱取利,祸国殃民! 想了想,刘承祐吩咐着:“登州之事,朝廷当通报天下,以警天下职吏。另再发一道诏令,下发诸道州府,励诫各地官府,救灾之事,刻不容缓。诸道御史、按察,当严加监督,以纠其不法、怠慢者! 对于此番水患救灾,各地官员僚吏之表现,当记录在案,事后以为朝廷参考,陟罚升贬!” “是!” “徐州灾情如何?”刘承祐问。 “与其他地区相较,情况良好,官民齐奋力,已在控制之中!”李涛答。 算是灾报频传之下,一个好消息了,刘承祐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仍旧不忘警惕:“下诏徐州府,当再接再厉,不得放松!” “这段时间,要烦劳李卿与诸臣工,多辛苦担待些!”刘承祐看向李涛,说道:“各地所报,当严加审察关注,该协调援济者,需批允速办。总之,朝廷上下,当全力以赴,共度时艰!” “遵命!” “另有一事,燕王赵匡赞上奏,以幽州水情,请朝廷调拨钱粮以支援,治灾备辽!”李涛又道,语气中流露出少许的不满。 闻之,刘承祐倒是未加意外,毕竟燕王的日常操作,问:“这一回,赵匡赞又向朝廷要多少?” “钱十万缗,粮五万石,布三千匹,另药材、食盐、茶、铁数千……”李涛说道。 听其言,刘承祐也就知道,李涛的不满来源于何处了。按照过去几年,幽州向朝廷所请,只要应允,朝廷都会酌情删减以答复之。而这一回,赵匡赞干脆往多了要。 “卿等怎么看?”刘承祐看着李涛。 闻问,李涛直接表明想法:“陛下,去岁幽州发水,朝廷已发钱粮物资援应。今岁,赵匡赞又奏请,事岂有一而再,再而三者!” 斟酌了下言辞,李涛继续说:“再者,其以备辽事请于朝廷,更是虚言以求。自乾祐四年,大汉与契丹议和以来,北疆少事,这个理由不足取信。而卢龙三州,这两年多休养发展,以其积蓄,必不至于一次水患都难以度过!” “你没有将幽州那近两万兵马,考虑在内啊!区区三州之地,丁口不过二十万,养之也颇为艰难!”刘承祐说道。 “这也是臣等最为顾忌的地方!”李涛拱手,向刘承祐进言说:“臣等以为,燕王这是欲以水患为名,向朝廷邀以钱粮,实为供养兵马,固其实力!臣等虑,长此以往,尾大不掉,生出变故,为朝廷祸害……” 瞟了李涛一眼,问:“臣工们,都是这般想法?” 李涛恭敬说:“为国家计,臣等不得不多加考虑!幽州的实力,还当有所压制才是……” 前两年,朝中不时还有人表赵匡赞镇边御辽之功,赞天子决断之英明。而今时移世易,他这个皇帝还没对幽州起猜忌之心,朝堂诸公倒先生疑忌了! 收起心中的少许异样,刘承祐说:“可知幽州水患如何?” 对此,显然是有所调查的,倒也不敢有所欺瞒,李涛道来:“大水爆发,蔓延数十里,确有其事!” “幽州亦是大汉所属,其黎庶百姓,也是朕的臣工子民,岂能区别以待。既受灾,当施以援助!”刘承祐想了想,道。 对刘承祐的决定,李涛显然有些不解,不知皇帝为何会对幽州偏纵,想了想,说道:“陛下,此番国内大水,除各地州府之外,朝廷前后增调钱百五万缗,粮二十万石,靡耗甚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