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时关注着。 不假思索,魏仁浦答道:“据闻,杜重威已集兵于邺都,聚敛粮草,征召民壮以修缮城池。凡此种种,恐有异动!” “杜重威尚有晋军军心?”刘承祐表示疑问,有些不屑。 魏仁浦说:“将士或鄙之,但他手中有粮,且多年积威,而暂无外力压迫,还能支撑!” “观其动作,又是聚兵马,又是缮城池,杜重威这是欲逆天而行了?”刘承祐说。 “那倒不尽然。”魏仁浦微微摇了下头:“顽抗之心或许有,但更多的,也许是自保之举。” “魏博重镇,隔断南北,距离东京太近,必须得掌控在手中!天子,也断不容许邺都长久落于杜重威之手!”刘承祐严肃地说道,语气坚定。 魏仁浦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魏先生可有策,可定魏博?” “能劝降,兵不血刃,再寻机调立,委以腹心之将,是最好不过的。”想了想,魏仁浦答道。 “杜重威能降?”刘承祐有些疑问。 稍微斟酌了下,魏仁浦说:“其率众投降契丹,有负于国,恐心怀疑忌,轻易献降不得。” “看来,还是得打一仗!” “河北尚未平定,仅凭殿下如今手中的力量,恐怕难以成行。况且,此时不适合掀起攻伐,北边的契丹人,仍旧不得不防!”魏仁浦仍旧冷静应答。 刘承祐想了想,自己还真是轻易动弹不得。还是那句话,稳定压倒一切。 左右,刘家的大势已然不可逆,等中原平定,慢慢炮制了。 第106章 诱惑 真定城内有一待贤馆,占地虽不算广,但胜在环境幽静,冯道等十余名地位崇高的前朝文武公卿便被刘承祐安置在此处,周边安排了不少士卒,以作保护。 馆东北一处独立小院的守卫尤其严密,禁绝内外,显然很重视,不过比起其他厢舍的保护,此处软禁的成分明显要大一些。 事实上,就是软禁。而被软禁之人,便是燕王,赵延寿。此前,耶律德光死后,有意结燕兵以自主,并喊出了“我不复入龙沙”的口号,可惜力量悬殊,人心不齐,行事迟疑,被耶律阮率先发难,派人锁下囚禁。 刘承祐率军夜袭的时候,在混乱中为一些忠心的属下所救,受了伤,乱战后被慕容延钊的第四军将士所俘。对赵延寿,刘承祐只接见了一次,便命人将之严密羁押着,其后百事缠身,更是不闻不问。 小院中有一口井,赵延寿便坐在井沿上,低头盯着井中看,目光中有一丝凄迷,没有要跳井的意思,只是有点出神。 盛夏已至,天气异常炎热,自深井中释放出的丝丝凉意,倒使人颇觉舒适。赵延寿这段时间以来,过得还算不错,身为阶下囚,除了自由被限制外,并没有发生什么折辱的事情。 吃穿也未有短缺,虽然比较简陋,但整座城都是节省着供应,另外还有大夫治伤,赵延寿是好好地修身养性了一波。同时,面对如此“礼遇”,他心里也有了点底,性命是肯定保住了。 至于被软禁在此地的目的,他暂时还猜不出来,但他相信,刘承祐肯定有什么目的。 遭逢大变,总归不免反思总结一番。赵延寿回顾了一番自己的前半生,发现最巅峰的时期还得属后唐时期,娶了当了明宗驸马的那几年,一路飞黄腾达,在京则枢密同平章,出镇则为使相。 北入契丹之后,虽然为耶律德光所重视,委以幽州事,几乎为契丹汉人第一人,但终究寄人篱下,日子能好过到哪儿去。原本还有个被册立为中原皇帝的念想,结果费尽心力辅助灭晋后,耶律德光很是自然地来了一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思及后来的发展,若不是刘承祐夜袭辽营,赵延寿可以肯定,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