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 怎么咬到这儿了? 电视的声音渐渐变小。 呼吸声却愈发变重,附在耳边十分清晰,每一次呼吸的频率和声音都灌入耳里。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像是邀约,打开了尘封的门。 傅忱斯手上的猫早就不知道被他放到哪儿去了,柔软的沙发深陷,池娆被他死死地压着,男人的力气很大,手掌也足够宽大,能够单手把她的两只手都禁锢。 他单手卡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不给半点反抗的机会。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不需要那么多忸怩,也不需要询问,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默契。 池娆也不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就去吻他。 早在那天在休息室,她就已经给了傅忱斯暗号,如果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就会继续,如果不是,自然知道保持距离。 傅忱斯没有保持距离。 那就是默许她的一切行为。 跟她随意滑过的吻不同,傅忱斯吻她的时候明显更为深入和激烈,像是让人难以呼吸的溺水时刻。 男人的舌尖抵着她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径直顶开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深入地亲吻,一遍遍地往里钻,差点要抵到舌根的位置,池娆一阵呼吸没舒过来。 一下子,腰上的力都软了。 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傅忱斯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外套敞开,隔着一层单薄的内搭毛衣捏着她的腰。 池娆很瘦,腰上几乎没有赘肉,摸上去就是盈盈一握的细腰,似乎他一个手掌就能全部包裹住。 电视节目依旧持续着,但耳朵里显然没有再听到那些声音。 池娆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粗/重呼吸声,在这个寒冷冬夜里,听着竟然觉得有些燥。 大多数时候,傅忱斯这个人都是一副懒意,尾音总是拖得很长,懒散漫不经心的样子,池娆没想到他现在这样的呼吸,听着认真又沾满了欲。 竟然格外好听。 比他平时那副欠揍的样子不知道要讨人喜欢多少。 傅忱斯把她抵住深吻了很久,最后才松开,低头垂眸看着她,他依旧在她身前,以禁锢的姿势。 随后又低头,用温热的唇瓣在她的耳根处蹭了蹭,湿润的呼吸洒出来,落在耳后的肌肤上,连后面头发的细小绒毛都快要被浸湿。 傅忱斯放开了手,池娆终于得以自由,她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腰。 池娆的眼睛弯了弯,眼尾勾着的时候很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聊斋故事里夜晚出行勾人魂魄的女妖精。 她被人说成是妖精并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此刻,刚被吻过的唇泛着盈盈水光,看起来更加动人,没化妆,但是唇色偏粉,还有被咬过的红痕。 她眨了下眼。 池娆的眼里比平时多了几分媚气,她悠悠吐息:“吻得还行。” 傅忱斯扬了下眉,竟然应了一声:“嗯。” 很快,池娆被人轻轻地捏着下巴,又被一顿深吻。 依旧是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 外套落在了一边,但不会冷,傅忱斯家里开了暖气,其实还算是温暖。 本来穿着一件单薄毛衣和外套是刚好的温度,池娆在这儿呆了那么一会儿都是这么觉得的,只是现在因为这个吻,似乎整个屋子的气温都开始上升了。 从耳根开始,肌肤上都是滚烫的温度。 男人的手掌宽厚,手指似乎还带着些薄茧,池娆能感觉到他手指滑过自己肌肤时候那种摩擦的触感。 并不算光滑。 有些意外,毕竟傅忱斯看起来就是十分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整天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懒散的样子,看起来连吃个水果都要别人洗好端到面前。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形象。 可他的手指和掌心,竟然都有很薄的茧,触碰她的时候,有另外一种感觉。 那几只猫继续躲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交叠的呼吸声,还有唇齿相依的暧昧声音。 无形的缠绕,两条线就这样交织在一起,打成很难理开的结。 傅忱斯这个人似乎是得手以后就不知道分寸和克制,池娆主动宣战,他分毫不让,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深入亲吻。 缓过来以后,又继续新的一轮攻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