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真无聊,”小天狼星说,“今天要是满月就好了。” “我们还要考变形术,”卢平在书本后面阴沉地说,“要是你觉得无聊可以考考我,给……”他把自己的那本书递了过去。 可是小天狼星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用不着看这些垃圾,我全都知道。” “这个能让你打起精神,大脚板,”詹姆低声说,“看看那是谁……” 小天狼星扭过头。他突然变得一动不动了,就像一条嗅到了兔子的狗。 “太棒了,”他轻轻地说,“鼻涕精。” 然后,哈利看见了妈妈,看见了斯内普最痛苦的记忆—— “你是个傲慢无礼、欺负弱小的下三滥,波特。”莉莉说。 “我用不着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斯内普说。 “谁想看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脱下来?”詹姆说。 但哈利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爸爸是否真的脱下了斯内普的内裤。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紧得像被钳子夹住一样。是已经长大成人的斯内普,脸色煞白。 “玩得开心吗?” 周围的夏日景象消失了,哈利在冰冷的黑暗中向上飘去,斯内普的那只手仍然紧紧攥着他。然后,伴随着一种急速俯冲的感觉,他又一次站在了冥想盆旁,在现实中魔药课教授昏暗的书房里。 “那么,”斯内普说,“那么……很开心吧,波特?” “没——没有。” “你父亲是个有趣的人,是吧?” “我——没有——” “滚出去!滚出去——我再也不想在这间办公室里看到你!” 哈利冲出房门,沿着走廊一路飞奔。他觉得那么恐惧、难过。他知道在一群旁观者中当众受辱是什么滋味,他明白斯内普被他父亲嘲弄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从刚才的那段记忆来看,他父亲确实是个傲慢自大的人,跟斯内普一直以来所讲述的一模一样。 …… “可是你为什么不再上大脑封闭术课了?”赫敏皱着眉头问。 “我跟你说过了,”哈利低声说,“斯内普认为我已经掌握了基本规则,能够自己往下学了。” “那么,你不再做怪梦了?”赫敏怀疑地看着他。 “差不多吧。”哈利躲着她的目光说。 “哼,我认为,在你完全学会前斯内普不应该停课!”赫敏气愤地说,“哈利,你应该回去找他——” “不。”哈利斩钉截铁地说。 在冥想盆里看到的那段往事啃噬着他的心灵。他想找出理由证明斯内普活该遭受那一切。可是,莉莉这样发问:“他怎么惹你们了?”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