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料,觉得自己在那绝对的气力面前就像待宰羔羊。 但奇怪的,这感觉,我一点也不讨厌。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我。二人都气喘吁吁。 外头的天光似乎又暗了些,窗户的厚绢上,透着晚霞的光。红红的,炽烈而温柔。 就像他此时的脸。 “还不说么?”他继续问道,声音沙哑。 我仍未回答,仍攥着他的衣服。 嘭嘭的心跳声中,我听到自己不知羞耻地小声道:“再来一次……” 他的目光定了定,唇边的微笑迷离,而后,再度吻了过来。 —— 这一日,我们在学宫里逗留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 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一向不大亲自过问我行动的父亲,竟是亲自坐在了我的屋子里等我。 “听说你每日都是天色擦黑才回来。”他面沉如水,“为了什么事?” 虽然吃惊,但我也早已经有了准备。 “宫学中的杂事,都是我们这些伴读做的。”我撒谎不脸红,道,“我今日收拾了宫学里的藏书楼才回来。” 父亲颔首,倒是没有在这事上追问什么,却看着我,道:“宫学里的人,可有敢为难你的?” 我一怔。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我忙道:“父亲放心,从来无人在宫学里为难我。” “那便好。”父亲沉吟片刻,忽而道,“阿黛,明日,你到洛阳去一趟。” 第七十章 旧事(四十二) “洛阳?”我吃一惊,“为何?” “你外祖父甚是想念你。”他说,“先前他见到你兄长时,总问起你。如今天气暖和些了,你也该去看看他。” 我望着父亲,犹疑片刻,道:“父亲让我去洛阳,果真只是为了探望外祖父?” 父亲看着我,脸上有些疲惫之色。 “不尽然。”他说,“太子的事你也知道了。近来朝中有些不太平,你去洛阳,可避一避风头。” 我说:“父亲和兄长也去洛阳么?” “不去,京中还有许多事物,我和你兄长走不开。” “那我也不去。”我说,“父亲,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罢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便由他们说去,能奈我何?太子被废了就被废了,我与他又不曾定下婚约,又与我何干?我此时去洛阳,反而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惹人说三道四。人正不怕影子歪,父亲和兄长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我不必躲。” 父亲看着我,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不过,他没有让步。 “不是要你去躲,而是要你远离这是非之地,对你有好处。”他说,“此事,我意已决,你明日就启程。今夜收拾收拾,早些歇息。” 说罢,他不多言,转身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突然想起一件事。 现在已经入夜,我该如何将这个告诉子烨? 父亲这决定很是突然,并且行动得很是迅速。第二日一早,车马就已经备好,我在侍婢的簇拥之下,上了马车。护送的家奴有十几人,都骑马,颇有些像模像样的阵仗。 我知道,这情形,是无论如何不能去找子烨了。于是,我只能在途中以要去向姑母还愿为由,强行让他们带我去一趟青霄观,趁着给姑母擦拭牌位的机会,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