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呆毛弯成了一个问号,和他懵圈圈的表情十分相称。 “首先,如果真能劝得动,她也就不会跟出来这么远,还毅然决然跟着我们跳下来。” 荣夏繁松开他的袖子,抬手把呆毛捋直。 “其次,你觉得我们能怎么回去?” 说罢,他用食指对着顶上戳了戳。 想起他俩是怎么下来的,付沅陷入了3秒沉默,而后改口,“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 “海獭族长说这条地道没有岔路,不出意外的话,顺着走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另一端的出口,出去之后就能看得到圣地在哪里。” 荣夏繁走在阿珍和付沅中间,右手擎在胸前负责照明,左手则是拿着地图珍珠,时不时就比对一下,以防万一。 “阿珍以前去过你们那个圣地吗?” 担心海獭宝宝感到无聊,付沅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跟她闲聊。 河里的阿珍听到付沅的问题后身子一翻,仰躺在水面上,爪爪放在胸前,一边思考一边压平翘起的毛毛。 “我没去过。之前圣地发生地震的时候我才刚出生不久,本来满一岁的时候就要去圣地接受祝福的。” 想到阿珍在那场地震中失去了什么,付沅一下子就沉默了。 “抱歉……” “没事啦,地震这种事是没办法控制的。” 阿珍安慰心情低落的付沅,但她本身却又陷在自责中。 “而且当时如果不是我吵着要找爸爸妈妈,哥哥就不会去圣地找人,如果不需要特意保护哥哥,爸爸妈妈说不定也不会……” “……”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珍,付沅几次张嘴却最终都还是闭上。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荣夏繁。 “不用那么自责。” 他的声音乍一听是一贯的冷静自持,但付沅总觉得这一次里面还藏着一些浓稠的自责、愤怒还有遗憾,可好像又有一种温暖的力量将这些负面情绪包裹好,最终变成了坚定和执着。 好复杂。 付沅有点弄不懂。 “父母保护子女是出于爱而不是强迫,”荣夏繁的声音还在继续,“在他们作出选择的那一刻即便拥有遗憾,但不会有后悔。所以活下来的人如果时时刻刻在后悔,又何尝不是一种辜负呢?” 这段话付沅听得依旧迷迷糊糊,不过他总觉得荣夏繁说的不仅仅是阿珍的事,更有可能是他自己。 “所以你和阿强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从需要被保护变成可以保护别人。不让遗憾和后悔继续发生,才能将悲伤真正终结。” 荣夏繁说完了这长长的一段话后,洞里再次归于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