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平适早有准备,收拾起来也不算手慢脚乱,找人叫了辆马车,备好所需物品后便带着你乘着马车离去。 马车一出城门,你便觉得几道视线紧紧盯着你们,而马车外的人群中也有了骚动,似乎是有人极速朝这边蹦跑起来。 骚动声离你很近,平适见你面上苍白,轻声安慰道:“现下宫中那些人只是派人盯着,暂时还不会做什么。” 宫中那些人处在权力制约中还未脱身,只能命令暗卫不管如何都要紧紧跟着你们,甚至不管你们是否会发现。 在他们看来,只要知道你在何处,你就还在他们的掌控中。 你甚少去回想出宫之事,如今想来是不是你的一切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中。 视线看向车帘掩住的窗外,你声音艰难。 “那岂不是从出宫起,到云州,我们都是在他们的谋划中,甚至在那时起……身边就有暗卫盯梢。” 可能你在云州安稳生活的两月,也不过是来自于他们的纵容。 平适沉默了一瞬,还是不打算瞒着你。 “只凭平适之力,无法助小姐出宫。”当时阴差阳错,助你出宫的人有不少。 而他的小姐得尽快成长,才能在那些豺狼虎豹的围猎下争得一线机会。 你落寞地垂下头,声音十分干涩。 你早该想到,他们如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平适紧紧拥着你,一边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按道理来说他们在云州生活了两月时间中,身边一直有暗卫盯梢,平适并不急于在这时带你匆忙赶路离开云州。 他原计划还想和你在云州多留一月,但最近宫中的风声止了,这种暴风雨过后的风平浪静让平适觉得不祥。 似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那些原本在暗中盯梢的暗卫渐渐多了起来,甚至明显能分出是两波人,昨日平适还看到两波人起了冲突,刀光剑影将一切平静的表面都打破了。 若非如此,平适何需带你匆满逃离,而他原本的计划还能更完美些。 平适找来的马夫是个老手,马夫架着马车只往丛林树木中钻,丛林中杂草丛生、枝干乱斜,那些暗卫哪怕有轻功在身也难以在杂乱的丛林中跟上疾驰的马车。 马夫在这条道上走了许多年,哪怕杂草占满了小道,马夫也还记得每一条岔路要如何走,这样长满杂草的小道刚好能阻挡暗卫跟上的速度。 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在一处岩壁暗角,你与平适借着月色掩盖匆满跳下马车,马夫是平适事先谈好得,待你们站稳后又扯起缰绳架着马车离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丛林中草木乱动,风声似乎也停止了一瞬,身穿黑色暗夜服的人穿梭在丛林中仔细沿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追去。 你们在杂草丛生的暗角躲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耳边风声平静了好一会儿,平适才扶着你朝与马车相反的方向离开。 你到底被娇养多年,不过走了一段山路,脚底就被磨破了皮,倒不是你不能继续忍着,只是你出门时穿得软底鞋早被山间小道上的尖锐石子磨破,罗袜上印出的血迹被平适捕捉到,他先前只顾着查看周围情况,忘了你脚上还穿着他给你缝得软鞋。 软鞋舒适却不适合在这山间行走,在你的惊呼声中,平适将你放在背上,步履稳健地朝前方走去。 夜风勇烈,他单薄的脊背屹立不动。 “小姐先忍忍,等到了村子上,平适再给小姐处理脚上伤口……” — 直到天色将明,你们才落脚至一处荒芜的村落中。 破落的屋子前,早早有人在那等候在那,是个身形瘦弱的姑娘,屋中还住着她年迈的老母。 姑娘与平适似乎早就相识,见到风尘仆仆的平适,忙引着你们进屋休息。 平适将你安置在榻上,打了水替你清理脚底混着血迹的砂砾淤泥,又上好药用纱布包扎好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满脸凝重地端着水盆出去了。 你蜷缩在榻上,整夜的胆战心惊让你只觉得疲惫,本就不好的身子还吹了一夜的夜风,现下脑袋越发的昏眩。 你不知何时睡着了,平适再进屋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