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簪子就往脖子更进一寸,霎时,鲜血迸发。 “带我去找她们,不然——”徐氏浑身都在发抖,无论是逐渐力竭的身体还是伤口的疼痛都让她眼冒金星,痛苦难忍,恨不得当场倒下,可她不能倒更不敢倒,她要是倒了……“我要是死了,你拿什么跟你的主子交待!” 这句话彻底抓住了阿萝的命脉。 即使云夫人刚才怒气冲冲却始终心系这位夫人的身子,若是这位夫人真的出事,那她……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偏偏还有一双弟妹。阿萝咬咬牙,到底还是服了软,“好,奴婢带您去,您快把簪子收起来。” 见妇人眼中满是不信,又是一声苦笑,“您放心吧,奴婢还有一双弟妹,不敢让您出事。” 徐氏闻言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任由阿萝替她包扎了伤口,手却一直紧握着簪子,整个人也一直戒备着……出去倒是不难,阿萝是王府的熟面孔,那些侍从先前离得远也没听到阮云舒的吩咐,只是被人叮嘱好生照看,不准那位夫人出事。 如今见阿萝扶着那位夫人出来,侍从对视一眼,上前询问,“阿萝姑娘,这是?” 阿萝笑道:“这位夫人衣裳脏了,我带她去外头买几身。”见他们颌首要跟上,又见身旁那位夫人袖子里一直对准自己手腕的金簪,忙道:“好了,就在旁边,没几步路,你们就在这待着吧。” “这……” 那些侍从有些不大肯,但见阿萝态度坚决,想到如今凉州城门皆关,也不会有什么贼人,便又拱手退下了。 察觉到身旁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妇人,阿萝也悄悄松了一口气,继续扶着徐氏下楼。她倒是不担心,即使带这位夫人去地牢也无事,那里守卫森严,又有云夫人在,只要把人送到,她就彻底解脱了。 …… 而此时的凉州官道上,也有一伙人,他们皆是商人打扮,正是昨夜偷偷溜进城的阮庭之等人,阮庭之至甘州就和徐之恒他们分开了,徐之恒他们去调任黑甲军,而他领着其余亲卫至凉州先找寻霍青行和阮妤的踪迹。 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虽然找到了霍青行留在这里的人,但昨日进城之时,晋王的亲信大将晁建先是闭城驱人,后来更是分了好几路,路上留下的印记根本无法让他们找到妹妹他们的踪迹。 “将军,我们找不到小姐和霍大人的踪迹,还有……那位阮夫人也不见了。” 阮庭之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徐氏是被他们带进来的,原本她要硬闯,可晋王是什么人?他麾下那些人又是什么人?连要挟天子的事都做得出,又岂会把一个女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派几人去找下这位阮夫人的踪迹。”毕竟人是他们带进来的,要真出什么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其余人跟我继续去查。” 他手里握着一张地图,是霍青行的人,程远昨夜交给他们的。 这阵子程远躲进晋王府中谋了差事,探查到一些地方可能会关押阿妤和霍哑巴,只是地方太多,他们已找了几处,还有十多处还没查。 阮庭之吩咐完就想离开,却被下属握住胳膊。 “将军。”下属声音紧绷,握着他的手也有些用力,“您看那。” 阮庭之转头看去,便见徐氏被一个侍女扶着坐上一辆马车,风扬起她宽大的袖子,他看到徐氏手中紧握着一支金簪。 “是徐夫人,我去救她!” 下属刚迈出一步就被阮庭之拦住了,“慢着。” “将军?” 阮庭之目光凝重看着那辆离去的马车,沉声解释,“徐夫人不是被挟持。”那支金簪对准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她是在以自己的命要挟那个侍女。” “什么?”下属愣住了。 阮庭之却想到什么,立刻变了脸,“走,跟上那辆马车!” * 暗无天日的地牢,即使两旁点着油灯,光线也还是昏暗的。 阮云舒宽大的衣摆拖曳在地上,她今日仍是一身白色深衣,衣摆拖在地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