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两天医书,也没找着这治脑袋的法子。阿霁身上的伤倒是喝了几天药后,就好了许多,可他喝药喝怕了,一见汤药就要跑。 裴青玉去了城里的衙门一趟,本想着要是谁家的公子丢了,应当会去报官的。可到衙门一问,却说没听谁家丢了人。 难道不是这附近的人家吗?裴青玉想,若是如此,人海茫茫,又要去哪里寻? 阿霁蹲在药庐门口,遥遥望着外边的石子路,问熬药的方小筑道:“小猪,阿青怎么还没回来?” 方小筑这几日跟他吵了好几回,他都记不住名字,也懒得纠正他了,索性他喊“小猪”,方小筑就叫他“大猪”。 “先生等会儿就回来了。”方小筑端着药过来,“大猪,喝药了。” 大猪看着那又浓又苦的药,后退了两步,一手摸上胸口的伤,说:“不疼了,不喝。” “这不是治伤口的,”方小筑说,“是治你脑袋的,师父找了好久才找着这方子的,试试有没有用。” 阿霁茫然道:“我脑袋怎么了?” 方小筑:“磕坏了呀。” 阿霁抬手摸了摸脑袋:“没坏啊。” 方小筑:“你肯定摸不出来啊,你又不是大夫。” “那要谁摸?”阿霁脸色一喜,“要阿青摸吗?” 方小筑:“......当然不是,我师父才是大夫。” 阿霁顿时面无表情:“哦。” 这时,拐角的石子路上,终于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小毛驴缓缓走来。 阿霁立马站起来,挥手喊道:“阿青!” 裴青玉走过来,温润的眉眼泛起笑意,问道:“怎么都站门边?” 阿霁:“我在等你。” 方小筑端着药跟裴青玉告状:“先生,他又不喝药。” 裴青玉转脸去看阿霁,劝道:“要喝药才能早些好。” 阿霁委屈道:“可是好苦......” 裴青玉从毛驴背上取下两个纸包,把其中一个递给他:“这是蜜饯,吃这个就不苦了。” 阿霁打开纸包,好奇地尝了一个,眼睛发亮道:“甜的。” 裴青玉:“那可以喝药了?” 阿霁看了看蜜饯,又看了看方小筑手里的汤药,皱着脸把药接了过来。 裴青玉把另一个纸包给方小筑:“红豆糕。” 方小筑高兴道:“谢谢先生!” 阿霁:“我也要吃红豆糕。” 裴青玉:“喝完药再吃。” 阿霁“咕咚”一口就把药灌了。 方小筑:“......”你这么喜欢吃红豆糕吗? 阿霁又在药庐喝了几天治脑子的药,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孙大夫翻遍医书,也不知该怎么治,大约只能指望他自己好起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