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于是你就这样被迫上了他们的黑船。 维托算是你诊疗室里的常客。 就是那个将你带回雇佣兵基地的高壮家伙。 灰发的男人几乎不曾开口,连他的名字你也是在别人口中得知。 “真稀奇啊,维托居然肯来找医生了。” 再平常不过的某一天,维托的某位同事在他离开之后才从藏身的角落里出现,一脸看到什么不得了事情的表情走了进来。 雇佣兵执行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是以你和旁边其他几个诊疗室里的“医师”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即便是维托这样高频率的出现,也并没有引起你的注意。 总是受伤的家伙,应该是那种毛毛躁躁又没什么经验的菜鸟吧。 你的猜测让正在自己给伤口消毒的男人大跌眼镜,短暂的惊愕后一阵爆笑声打破了平静。 未被处理好的伤口也无暇顾及,年轻的雇佣兵笑得抚掌拍桌: “菜鸟?你居然说维托是菜鸟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话我不说出去,不然你小心被他爆了头……” 在那一天开始,你才知道了男人的名字,也清楚了他的身份……维托哪里是什么没有经验的菜鸟,他是基地等级最高的执行者。 得知他身份后,每次在这个密闭空间中的相处就让你更加焦虑不安。 一面庆幸着自己当初很果断地接受了他们给出的生路,一面又疑惑为什么他一直揪着你不放。 明明这条走廊上有那么多间诊室,而且每次都是一些轻伤。 “谁知道呢。” 看起来好脾气的年轻男人摇摇头,行动利索地避开伤口穿好外套准备离开,临出门时却突然停了下来,探回身看向你的眼神里暗藏了打量。 “你没有发现,来你这里疗伤的人越来越少了吗?” 似乎是这样。 从一开始忙到连水也来不及喝,到现在可以坐在这里安静地发呆好久好久,中途只隔了……一次不太好的经历。 基地所在的位置是几个国度的交界区,来投靠老板成为雇佣兵拿命敛财的人也不仅仅出自某一个国度。 但像你这样的东方面孔却很少见。 还是在这里任职的,手无寸铁的女性。 一直有人试图挑战那摆在明面上的底线,那些轻佻的话你大多听不懂,却能透过明晃晃的下流眼神知道自己被怎样看待着。 一旦被拖入黑暗中,你将沦为最可怜的工具…… 那时候是维托救下了你,后来因为打伤了同事被降了两级还要为老板免费打工一整年。 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看到你哭得满脸泪痕被逼着伤人自卫的模样时,染上了怒火。 腥臭的血浆喷溅得到处都是,维托身上亦是不能幸免,发梢上都挂着深红的液体。 他向你伸手,却又在目光触及掌心的黏腻时默不作声地收回了动作。 在发现你对他暴行的恐惧远胜于方才被威胁时,果断就拖着被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人走出房间,头也不回。 事后你冷静过来,想向维托道谢,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 直到平静的日子又再度降临,你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主在基地给医师分配的小房间里,到时间就去工作。 又是一个冬天,维托回来了,和沙漠里的那场雪一样,出乎人们的意料。 脖子上挂着的护目镜上还有未曾消融的雪花,墨绿色的冲锋衣不仅不会让他显得臃肿反而身形格外挺拔。他将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精壮有力的手臂,敲响了诊疗室的门。 “归队的例行检查,麻烦了。” 眼眸平静无波,直到随着你的步伐一点点靠近,终于在那片死寂中听到了回响。 他终于又见到你了。 所属权的更换于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你已经习惯了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但却还是无法接受你要成为一个男人的所有物。 尤其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