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根,陛下也觉得挺有道理。”燕淮有意将失态往严重了说。 “那他的孩子呢?需要我带走吗?” 什么孩子?燕淮忽然一愣,刚想将疑问问出口,又立刻收了回去,顺着耶律锦的话说:“当然也不能留。” 耶律锦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反复朝着燕淮看了几眼,半晌吐出来一句话:“那我也帮不了他,你们想要如何处置,随便吧。只是如果有我堂姐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 这便是打算彻底置身事外的意思了,不会对南平太子出手。 从耶律锦处离开后,燕淮就一路沉默着。 程鹤远刚刚在外面等着,并没有听见耶律锦的话,燕淮也不打算告诉他。 耶律锦刚刚的话,非常突兀,就仿佛……仿佛南平太子真的活着,而且还同她有所联系。 燕淮觉得心惊,又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似乎心里的某种悬浮猜想忽然落了地,有了数,甚至觉得突然松了口气。 -- 罗岱替宁知非弄来了张躺椅,摆在院里。 冬日里阳光本就稀少,宁知非会趁着午后日头正好的时候躺在上面睡上一小会儿。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找到机会去见落梅。 宁知非闭着双目,手掌轻抚着腹顶,思绪陷入了僵局。 他必须瞒着燕淮,独自见到落梅才行,可如今,小小的院子成了困住他的牢笼,想要踏出一步也难。 思绪渐渐陷入混沌,意识朦胧即将睡着的时候,宁知非忽然下意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自己,随后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宁知非没有立刻睁眼,维持着睡着的姿势,他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逐渐靠近自己,有一只手,犹疑地向着自己伸来。 几乎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宁知非一把握住了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将对方死死钳制了起来。 睁开双目,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宁知非做梦也无法想到的身影。 “阿姊……”宁知非嘴唇动了动,朝着来人低声喃喃道,“是你吗,阿姊?” “阿过……你就快要当爹了?”宁嘉叙旧的话语在看见宁知非隆起的肚腹时,瞬间卡了个壳。 此外,她没有想到这些年宁知非的武艺有如此长进,竟可以轻易钳制住自己。如果早能料到,她今日肯定不会贸然接近他。 “嗯,七个月了。”宁知非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无法遮挡的肚子,随后又端详起宁嘉,“阿姊你呢,这些年还好吗?” 宁知非有太多话想问宁嘉,想知道她这些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为什么偏偏今日会突然出现,为什么……问题太多,竟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说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