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晚辈原不当讲,可是憋闷在心中,实在……” “我与你爹本是旧交,也将你当成自家子侄看待,有话不妨直说。” 燕淮侧身,握住宁知非的手,朝瑞王道:“我夫人有孕数月,实在辛苦,只是不知怎么得罪了世子,竟连招呼都没打,就将人请到了墨城做客。入秋后我身子一直不太好,为了找到夫人,病势严重了许多。” “竟有此事?!”韦晓看清了宁知非的长相,心中也有了几分明了,“贤侄快回去休息,那逆子我自会好好管教!” 燕淮应下告辞。 他扔抓着宁知非的手。 宁知非一开始被他在瑞王面前称呼自己“夫人”惊到,但很快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急切问道:“侯爷刚说因为我病势加重……” “你别担心,骗他胡说的……”燕淮轻笑起来,“你到底没有出事,如果不往严重了说,他怎么会狠下心来管教韦逸?” “当真?”宁知非弄觉得这次见面,燕淮憔悴许多,嘴唇也比往日苍白,血色全无。 但燕淮只说是身体里还残留了当初遇刺时中的毒,加上天气寒冷所致,回去好好养养就无妨了。 “我何时又骗过你呢?” 也是,燕淮从不骗自己,自己也未曾找到燕淮欺瞒自己的证据。着实不该无端猜忌侯爷。 只是……宁知非总觉得不安心。 “瑞王这里只是个开始,你放心,韦逸敢这么对你,我定不会让他安安稳稳再做这个世子……”燕淮又咳了几声,攥紧了宁知非的手。 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不让韦逸自在。 回到院子,宁知非让罗岱去端碗止咳润肺的雪梨汤过来,随后关起门来朝燕淮问道:“侯爷觉得魏将军,到底和南平公主有没有关系?” 燕淮让宁知非去床上歇着,伸手解下床帘,与他并肩靠在枕上,手臂轻轻搭在宁知非腰间,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魏将军不会做出对大齐不利的事,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但南平公主一事……他是否知情,我也说不好。” “魏将军为国为民几十年,又深受陛下信赖,若连他都不可靠,那大齐实在是堪忧。”宁知非侧过身,靠得离燕淮更近一些。 燕淮冷笑:“如今连陆家都有二心,我倒是不敢信什么人了。回京以后我会去找魏则谙问问当年的事,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侯爷,你说当年如果南平公主顺利到了汴京,朝廷会把她怎么样呢?” 燕淮如今体力下降得厉害,聊了几句就觉得身上乏得厉害,有气无力说道:“按先帝的脾气,大概会把她在宫中养大,到了年纪赐个婚,嫁出去,以示恩典,然后下手把人除掉,绝了后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