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沉着嗓子笑了两声,突然演起戏法似的大喝了一声:“哪里来的妖孽,速速现出原型来!” 好你个蛇妖,还敢贼喊抓贼!爷拱起背,准备冲过去狠挠一顿这个蛇妖。 阿伦淡定得很,继续摸着爷的下巴,一边侧头看向身后的寻若:“大师勿急,你先前来仔细看……” 他话没说完,被爷拱进柜子里的小猫突然掉了出来,走路不大稳的在地上一直喵喵叫。 阿伦语气顿住,他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那找不着路的小猫,回身对寻若笑起来:“寻若大师所言极是,是我多想了。” “……”看来觉得小猫是爷生的,怀疑起爷的神仙身份了——毕竟一个神仙再沦落至此,也应该不会同母猫生下小猫。 阿伦从我身前走开,对寻若道:“请大师解阵吧。”而后又对身后的随从道:“把温行的尸体带上,严河弘的消息传来了吗……” 爷已经无心再多听他如何吩咐随从做事,寻若这蛇妖动作迅速地过来卡住了爷的脖子,他把爷提起,带进了屋内。 爷凌空乱蹬了许久,最后被这妖物不知施了什么妖法,竟动弹不得。 寻若把爷带进屋里,放到正对大门的桌上,点上桌上蜡烛,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画像挂在了我身后的墙上。 爷无法动弹地侧躺在桌面上,眼睛恰好对着那画像。 这画是年初时我在这破屋变猫时挂的,画着确实像我没错。 彼时我途径此地,冥冥间进了这破院,见院内穷酸什么也没有,想来送些财运,在屋内见着我的画像,还当这人在迎财神。现在细看,这画像与寻常人家挂的财神画像完全不同。 我盯着画像上人的眼睛,画上人也对我回以沉默注视。 我突然有些记起,我刚到天庭时,有个声音恭喜我到天庭,我茫然欲问两句,那声音又道我仍有事未了,让我再等等。 到底要等个什么却是没说。 这会儿我盯着这张画像,实在没法不想——难不成我竟是那个被五马分尸还无人收尸的周遂衍? 这姓不也对上了吗? ——那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死法。 当然也不排除,我是那只偷了别人心脏的猫,借了别人的机缘成了仙。 这么想来,当猫比人好。 寻若这妖怪,在我身旁前后忙碌许久,燃了蜡烛、挂了画像、摇起铃铛,还放了自己一杯血,嘴上絮絮叨叨念起了些什么。 我被他这一套动作弄下来,感觉脑袋嗡嗡,意识时断时续,好像能听见惨烈的猫叫。迷糊之间乍睁开眼,只看周围黑气围绕,寻若手中沾着血的匕首在烛光下也泛着冰冷的光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