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了,想她想了这几天被下了这个判决,“你敢!” 定柔轻笑:“就不许你碰!” 皇帝无奈问:“你到底要怎样?要我怎么做?” 定柔低眸努力不看他,拿出谈判的语气道:“我陪了你这几个月,救命之恩也算还清了,我孩儿如今懵懂,不记事,可她过几年就知晓了,谁才是生父,知道她姓什么,我不能让孩儿记得,娘亲是个鲜廉寡耻的人啊,求您了,别再纠缠了。” 皇帝手指相握,攥成了拳,目光如火逼视着她:“那我算什么呀?咱们这几个月,我他妈算什么呀?” 定柔不耐烦地冷哼一声,这个人,表面上松风水月的谦谦君子,仪貌矜严的一国之君,只有她知道,实则是个道貌岸然的糙男人,相识这么久他说了几回粗话了?什么洁癖啊,都是被皇宫养出来的臭德行。 依旧把玩着指甲,想了想,道:“皇上,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摊上我这样一个干净利索的情妇,不胡搅蛮缠,春风一度,快刀斩乱麻,你该高兴才是啊。” 既然失身了,再拿出三贞九烈那一套,未免矫情了,所以...... 屋外,刘嬷嬷惴惴地烧了一壶热水,沏了茶,问了句渴不渴,四周的“木桩子”没一个答话的。 屋内,皇帝彻底爆发了,不想再听女人扯淡下去,拿出了绝招。“我是太宠你了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定柔衣领被揪住,顷刻屋梁掉了个,男人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提溜在了方桌上,她挥舞着手蛮力挣扎,一把在男人后颈抓出数道血痕子,抡拳乱挥,连抠带掐,他们在屋里痛打了一场,掀桌子摔凳,把衣袍都撕破了...... 当一切平静下来,她一身大汗,坐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土坑上,衣服已成褴褛,男人一边捂着微种的腮,一边摸着颈后的伤痕,疼的吸气。 定柔脸上的斑点糊了,成了大花脸,男人环住她的腰身,问:“打疼了你没有?” 一屋子狼藉,定柔看着他,衣衫翩翩,玉树临风的样子,想起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扯过炕边叠的干净衣裳披上,懊恼的想撞墙,却是恼恨自己,后来竟依从了他。还是在别人家,简直没羞没耻,她想,我他妈还算是个人吗? 等等,怎么也说粗话了? 男人吻着她的肩头,说:“宝贝,你明明心里就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相守呢?” 定柔眼眶一热,抹了把泪:“你不过是贪恋我这副皮相罢了。” 男人急了,手上抱得愈紧:“胡说,若我是个贪恋美色的人,在淮扬就得了你了,还有你七姐姐,我与她同榻而眠,可从没生过那念头,我可以拿身家性命起誓,只有你......这几天找不到你,我牙都肿了。” 定柔将没有流出来的泪吸回去。“你这样的人物,跟我一个低贱的妇人在这种地方,做幼稚的事,你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他笑说:“我觉得挺好啊,反正绝不放手!” 穿好衣服,她只能暂作妥协。“我只能答应你,再跟你一年,可儿如今两岁,到了三岁也差不多记事了,这期间我好好服侍你,再不反抗,一年之期一到,如果你是个有良心的,看在我侍奉一场的份上,送我们母女回南边,远离这里。” 他不忿道:“一年?太短了,两年好不好?有些孩子四岁才记事的,我跟下头说说,在你家打点一番,绝不会有人说漏了她的身世。” 她坚决不让。 皇帝长吁一口气,也妥协了,一年就一年吧,就不信我想不出留住你的办法。 打开门,刘嬷嬷一脸担忧地站在院中,苍老的面容攒眉蹙额,看到与她并肩走出来的男人,那气度,让老人恍了一下神,那年殿选,站在御苑,远远瞻仰过一次龙颜。 定柔凑到老人耳边说:“不用担心我,他就是昌明殿那个人,如今,我是她的女人。” 刘嬷嬷一脸惊呆,双腿不由得颤动起来,正要跪,皇帝拱手施了个晚辈礼,温和的声音道:“多谢老夫人照顾内人,稍后会有赏赐送来。” 刘嬷嬷全身一僵,简直像做了一场梦,满腹疑惑无处问。 定柔白了男人一眼:“谁是你内人啊!” 刘嬷嬷站在大门外看着,曾经两看两相厌,打死都不会到一处的人,共乘一骑,男人将自己的披风围到了女人身上,满眼宠溺,齐声向她道别了一句,被十几骑前簇后拥着,扬蹄远去,留下滚滚烟尘。 刘嬷嬷掐了自己一下,不是做梦欸。 原来那个老实厚道,勤恳踏实的儿郎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