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拿过茶喝了一口,沉声道:“金贵妃这几个月又是送女人又是送珍奇异宝,还不是为着让我跟她联手除去赵禝,这个眼钉肉刺,当谁看不出来是想利用我,教唆鹬蚌相争,她好渔翁得利,除去了老二,下一个就该是我了,不过现下不跟她合作不行了,父皇那身体,再不动手老二当了皇帝,我还不被吃了肉喝了血!” 这时,外头突然通传宣旨太监到。 永王起身跪迎,宣旨太监张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垂拱仰成,永王赵禵已历及冠,即日起迁入永王府,三月初十日迎娶吏部左侍郎程安世嫡孙女,行大婚礼,着昭文大学士章成柏持节为傧相。钦此。” 永王又摔了茶盏,口中直骂娘。 死小子,你给我等着! 第5章 那宫,那少年3 永王…… 大景朝男子十八岁为及冠之年,女子十五岁及笄,即可成人婚纳嫁娶。 皇子行冠礼后大婚典礼,出宫另立府邸并参与朝会议政。永王去岁就已行了冠礼因着元和帝不舍才在宫中辟出弘贤殿,御史台履上书规谏,元和帝一气便把大婚也拖延了,且工部两年前就已竣工永王府和太子东宫,只襄王等几个小的府邸还在建设。 栖霞殿,金贵妃听完来人的禀报目瞪口呆,“参与朝政?” 立刻预感不好,局势出现了骇人的变化,年节太子和永王换座位她就觉察不对,当时以为皇帝只是做样子给公卿们看的,好平息废后风波,这才知道自己大意轻敌了。 “这个赵禝,他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对他的态度就转变了?就因为读书争气?从前他也争气怎么不见陛下赞赏他,圣旨晓谕天下与白氏恩断义绝的,难不成她还能起复?白氏,不能再留了......” 刚说完又有眼线来报:“娘娘,前头传来消息,太子殿下未从崇文馆散课就去昌明殿长跪了,摘冠脱衣,还绑负着一块大石,说废后白氏病重,他愿拿储君之位换母亲,说生身之恩如山岳,请陛下为白氏挪动住处,派医者诊治。 陛下虽很生气,大大斥责了一番,却即刻下了口谕将白氏挪去了潇馨馆,又从东宫派了一队羽林卫进宫来围了潇馨馆,令太医署和尚膳局一行人日夜守护不得外出一步。这会子潇馨馆已经如铁桶一般。” 身边的嬷嬷惊叹:“好快的动作!” 金贵妃呆呆征立,久久才回过神,咬着鲜红欲滴的嘴唇,抚着案几呵呵大笑起来,尖锐的嗓音如鬼魅般凄厉,一众宫人吓得魂飞魄散。 金贵妃笑的眼泪横流,不知道还以为是哭的。“原来......是苦肉计.......原来这才是老虎.......原来我辛苦布局,却为人家搭了桥铺了路!我竟被一个黄毛小子算计了!” 白氏是故意的,拿本宫为他儿子出世试刀!陛下根本没信我,白氏这个贱人.....本宫竟做了她掌上的小丑! 忽然回到身,表情狰狞阴狠:“把那小娼妇叫来! 嬷嬷赶紧差人去含章殿唤人,待那丰腴的女子来了才看清两眼醒目的黑圈,神情萎靡不振。 金贵妃反感不已,问:“你这样子是得手了还是没有?” 那女子揉着眼睛道:“未曾.....” 这两日将香粉洒进熏笼,太子还是照常读书,因为崇文馆开课,比从前更卖力了,第一日读到寅时正刻才歇,第二日干脆和衣伏着案睡了一小会儿。 “奴婢盯着他寻找机会,那情香药效上来,奴婢被激的不轻,汗出了有一缸,只差上去扑他了,奈何小柱子他们几个寸步不离守着,几个阉货都被香料弄得淌汗敞衣,就他一个还是那副木头模样,一滴汗也没出。奴婢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 金贵妃恨恨地道:“八成是早识破了你,提前服了解药,这个人比本宫想的要难对付。” 胸臆中盘算了一番,又道:“不用再去勾引了,本宫直接派人令你受孕栽给他,不信他能说得清!也无需等到肚子大起来,胎气显脉了就去告发,就说他对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