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材。师父喝完酒回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在忙碌,顿时啧了一声:“都说了要你盯着她多活动,怎么又让她去睡了?” “这次收了四十多斤药材,她也累坏了,就让她休息吧。”奚清笑着为简轻语求情。 师父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便去医馆里坐着了。奚清将药材该收的收、该晾的晾,都处置妥当后便去给师父帮忙了。 今日医馆不算忙,师徒二人坐了一个时辰,也就来过两个病患,眼看着天快黑了,师父伸了伸懒腰,一边往院里走一边叮嘱:“关门吧,我去给混丫头蒸个蛋羹,今晚不准她吃肉了。” “是,师父。” 奚清温顺答应,起身便朝大门走去,还未等走到门口,便有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顿了一下,温和询问:“请问是拿药还是看诊?” “不拿药也不看诊,我来找我主家夫人。”季阳人畜无害地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 奚清顿了顿,不解:“主家夫人?” “阿喃,你应当认识吧?”季阳眯起眼眸,不怀好意地问。 奚清愣了一瞬,还未等开口回答,师父便从院里又出来了:“我才发现当归用完了,你今日收药材时可有……” 话没说完,他便看到了季阳,顿时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你?” “……师父,你认识他?”奚清忙问。 师父扯了一下唇角:“有一面之缘,这位公子,请问你一日之内来了两次,究竟有何贵干?” “他说他是来找阿喃的,”奚清悄悄挪步到师父身边,压低声音道,“他还说阿喃是他主家夫人。” 师父愣了一下,顿时没好气起来:“什么阿喃什么主家夫人,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快走快走!”想都不用想,这是抛弃阿喃的负心汉来了。 奚清见师父突然强势,也跟着直起腰板,师徒二人一路轰人。季阳轻笑一声,眼底却无半点笑意:“有没有我要找的人,可不是二位能说得算的。” 师父愣了一下,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夜。 简轻语睡醒时,发现天都黑透了,屋里没点灯也是昏暗一片,她懒洋洋地抱着被子发呆,想等师父什么时候叫吃饭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然而等了一刻钟、又等了一刻钟,她的眼睛都适应黑暗了,却始终没等来师父和奚清唤她。 ……难不成这俩人根本没等她,直接吃完饭睡觉去了?刚冒出这个想法,简轻语便自动否决了,师父和师兄一向疼她,又一向重视三餐,不可能吃饭的时候不叫她,估计是医馆太忙,暂时还没来得及吃饭。 这么想着,她赶紧起来,摸着黑就往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院子里连灯笼都没点?简轻语看着同样黑乎乎的院子愣了愣。 “……师父?奚清师兄?”她尝试着喊了两声,院子里回应她的,只有漠北携裹着沙土的风声。 简轻语蹙起眉头,抬脚穿过了院子,径直进了前头的医馆―― 然而医馆也没人,而且与院子里一样黑漆漆的。 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半晌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师父?” 依然无人应答。 简轻语想往前走几步看看情况,可原本熟悉的医馆却仿佛突然间变得陌生,漆黑的背后藏匿着不为人知的危险。她在门口犹豫许久,到底没勇气走进去,于是僵硬地一步步退回到有月光的院子里,扭头朝师父的房间跑去。 “师父!师父!”简轻语着急地唤人。 师父和师兄一向紧张她的身体,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即便夜间临时有事要出门,也会将能点的灯烛都点上,就怕她突然摔倒伤到身子,像今天这样突然消失,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她拍了几下门无人应声,干脆直接推开门进去,没找到师父后扭头就往奚清房间跑,还未跑两步余光注意到什么,于是猛地停了下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寝房,看着单薄的窗户纸上映着跳动的烛光,紧张得手脚开始发麻―― 她似乎记得,自己出来时并未点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