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说着,从她手上端过托盘,运到桌上后又折了回去。 来来回回两三趟,桌子上便摆好了四菜一汤,简轻语去门口将托盘还给英儿,示意她拿走后便关上了门。 “大人,陪喃喃用些东西吧。”简轻语含笑将陆远拉到桌旁坐下,夹了块腐竹喂到他唇边,虽然不知他用过晚膳没,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投食的服务,所以一般不会拒绝。 果然,陆远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吃下了嘴边的菜。简轻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和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饭菜,一桌菜很快用了大半。 用过膳,灭了灯,二人便歇息了。 简轻语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再次醒来时,外头不过蒙蒙亮,而身边已经没有了陆远的痕迹。她坐起身发了会儿呆,这才披上衣裳往外走去。 清晨的别院透着一股清凉,空气里泛着清淡的花香,早起的下人们正在院中洒扫,看到她后恭谨地福身行礼,然后继续各忙各的。 简轻语站在廊下深吸几口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伸个懒腰重新回房,准备梳洗一番出去散散步。 她换好衣裳时,英儿匆匆赶来,拿起梳子便开始为她梳发髻:“大小姐今日怎么醒得这样早?” “昨日睡得太多,自然就起早了。”简轻语刚呼吸过新鲜空气,心情还算不错。 英儿偷偷瞄了一眼镜中的她:“昨夜可是……陆九爷来过?” “嗯。”英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日后这种事早晚要习惯,她没必要藏着掖着。 英儿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担心起来:“那、那您可又受伤了?” 简轻语先是一顿,接着反应过来她说的受伤是什么,顿时哭笑不得:“都说了那不是受伤……罢了,别担心,他昨晚什么都没做。” “那、那就好……”英儿抿了抿唇,半晌还是红了眼眶,“可继续这样也不是办法,您明明不喜欢侯府,何必要为了侯府如此委曲求全?” 昨日下午,礼部尚书被禁足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了,她虽脑子不好,可也能猜到礼部尚书这时被罚,应该与大小姐去了趟陆府有关,一想到大小姐为此牺牲了什么,她便心疼得不能自已。 简轻语失笑:“我是不喜欢侯府,可也不能让伯仁因我而死,再说……也并非全为了侯府。” 陆远摆明了不想放过她,即便整个侯府都搭进去,她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难为自己、难为侯府。其实仔细想想,无非就是这些事,陆远对女人不算差,她跟着他也不吃亏,只是回漠北的时间要往后延了,毕竟陆远看起来,不像一时半会儿会腻了的样子。 英儿见她眉眼和顺,不像有委屈的样子,一时间也迟疑起来:“那、那您还嫁人吗?” “自然是不能的。”简轻语好笑地摇了摇头,陆远那人霸道惯了,怎可能容忍自己的东西冠上被人的名儿。 英儿皱起眉头:“若不嫁人,如何让侯爷答应立冢?”说完,她顿了一下,“您要请陆九爷帮忙吗?”连礼部尚书都能轻易整治,相信说服侯爷也不难吧。 “当然不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简轻语说完,又特意嘱咐,“日后他或许会常来,无论何时,都不许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她如今虽算陆远半个枕边人,可却不想求他太多,就像养猫养狗,付出越多便越难割舍,超过可承受的范围便会生恶,不管是难以割舍,还是厌烦生恶,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更希望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待到哪日他肯高抬贵手放过她了,他继续做他风光无限的陆大人,她回漠北做个快活肆意的老姑娘。男人的本性便是喜新厌旧,相信这一日来得不会太晚。 想到以后,简轻语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然而下一瞬,便想到了京中流言的事,顿时忍不住叹了声气。陆远要出门三日,三日内她总要解决了才行,否则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折腾。 只是她一介闺中女子,又不肯找季阳帮忙,该如何才能平复流言呢? 没等她想出个法子来,宁昌侯倒先来找她了,一见面就劝她与赵玉庆定亲。 “若是以前,我绝不会给你找个这样的人家,可如今侯府不得人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