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也可能是礼部尚书这个后患解决了,简轻语这一觉睡得竟比在陆府时还香,一直睡到天色黑了,才迷迷糊糊地要醒来。 大概是睡了太久,她半梦半醒的状态维持许久,眼睛都仿佛胶住了一般极难睁开,直到还疼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抹清凉,她才猛地睁开眼。 待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某人时,某人已经掏出锦帕,在仔细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药膏。 看着他用公事公办的表情擦手指,简轻语的脸刷地红透了,整个人仿佛要冒热气一般,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控诉:“你、你怎么来时也不说一声……”说完,觉得这句重点有些偏,于是重新小声抗议,“你怎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往我……乱涂东西!” “还疼吗?”陆远将脏了的手帕扔到地上,抬起长眸反问。 简轻语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不少,她顿时愣住了:“你、你是怕我难受,所以专门来给我涂药的?” 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啊。 陆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她。 简轻语接过去打开,倒出两粒药丸出来,她嗅了嗅,确定这是避子药。原来涂药只是顺便,不让她怀上他的骨肉才是重点。 简轻语干脆利落地将药吃了,喝一口凉茶解苦后才道:“其实你不必特意走一趟,待我歇够了,会自己配一副的。” 陆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陆府多的是此药,你尽管拿,不得再配。” 啧,家里藏这么多避子药,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简轻语在心里吐槽一句,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若我知晓你自己配药,便将你绑起来挂城门上三日。”陆远语气突然阴森森。 简轻语瑟缩一下,这回总算听进去了:“嗯,我以后只吃你的药……”不肯让她自己配药,是怕她动手脚怀上孩子吧,真是心机深重。 两个人对视一眼,寝房里便再次沉默下来,简轻语瞄了眼陆远手边的药膏,想到身上减轻大半的疼痛,顿时有些馋了,只是还未等她讨要,陆远就直接收了起来。 简轻语:“……”避子药给的挺痛快。 她再次无言,又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见陆远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有些坐不住了:“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紧走。 陆远撩起眼皮看向她:“有。” “……什么事?”简轻语只好陪聊。 “我叫你洗的床单,洗了没有?”陆远将她刚才剩了半杯的茶端起来,饮尽之后不紧不慢地问。 简轻语的脸轰的一下热了,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艰难开口:“……我昨晚累坏了,回来之后就在睡,明日洗,”说完顿了顿,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聊些别的吧。” “你要聊别的?”陆远若有所思。 简轻语急忙点了点头:“聊别的,什么都行。”只要别提床单了。 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缓缓开口:“如今京中传闻,你与秦家那个打秋风的远亲已经定了终身,你如何看?” 简轻语:“……”要不还是聊回床单吧。 第24章 (撒娇) 面对陆远审视的目光,简轻语往下缩了缩:“流言而已,大人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陆远抬眸看向她,“知道宁昌侯府离南山寺几十里地,你特意跑一趟便是为了相看他?” 简轻语没想到这旧账算起来没完了,当即清了清嗓子,讨好地磨蹭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膝盖亲了亲他的唇角:“大人吃醋了?” “怕你忘了自己的本分。”陆远捏住她的下颌。 简轻语歪头看他,眼睛泛着灵动的光:“喃喃从未忘记,此生只喜欢大人。” “睁眼说瞎话。”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简轻语知道他又想起自己躲着他的事,当即更加努力地卖弄:“喃喃说的是真的,培之高大俊美,又对喃喃好,喃喃最喜欢的便是大人。” 听着她大人培之的乱叫,明知道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可依然觉得受用。陆远的指腹在她下颌上摩挲几下,若有所思地问:“流言一事,可要我来解决?” “……多谢大人,但还是喃喃自己想法子吧,我不想您再因为这件事不高兴。”简轻语体贴地拒绝了。 陆远定定看了她许久,最后握住了她的手:“不想让我不高兴,就尽快解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