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疼了,一边往府中走一边絮叨:“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侯爷下朝之后叫人来请过你,奴婢都快吓死了,也不敢胡乱编瞎话说您病了,只能推说您还没醒,您若再不回来,奴婢可真是要活不成了!” “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简轻语疑惑。 英儿摇了摇头:“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侯爷心情极好,一回来便说什么‘恶有恶报’,然后便叫人来请您,说是要一家人吃个饭庆贺一番,想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简轻语心头一动:“只说一同用膳?没说要出门?” “没有啊。”英儿不解地开口。 简轻语斟酌片刻:“你可知礼部尚书的府邸在哪?” “京都权贵常有往来,奴婢也曾替侯爷去送过年礼,自是知道的。”英儿回话。 简轻语点了点头:“那你叫个机灵点的丫头,去他府宅门前转一圈,也不必查探什么,只消看一看他们家门口的小厮都在做什么。” “……是。”虽然不太明白为何要看这些,但英儿还是乖巧的应下了,答应之后想起侯爷叫一同用膳的事,又急忙问,“侯爷他们怕还在等着,那……那您要去吗?” 简轻语叹了声气,难掩脸上的疲色:“去不了。” “这样侯爷会不会生气?”英儿一脸担忧。 简轻语顿了一下:“不怕,简慢声会替我圆过去。” ……可二小姐为何会这么好心?英儿愈发不明白了,只是还未问出口,就听到简轻语道,“你叫人烧些热水吧,我要松快松快再歇着。” “是,奴婢这就去。”英儿说罢,便赶紧去叫人做事了。 简轻语乏得厉害,一个人飘一样回寝房了,待热水都送过来后,派出去打探的丫头也回来了。 “尚书府大门紧闭,谢绝见客,大小姐没叫奴婢打听,奴婢便没问人,只听经过的百姓闲话几句,说钱尚书上朝回来后脸色难看,之后便叫人将门关上了。”丫头汇报完,便低着头出去了。 待她一走,英儿立刻问:“大小姐,莫非钱尚书便是侯爷所说的恶人?” “应该是吧。”简轻语想到枕旁风有点作用,心情便突然愉悦。 英儿没有多问,正要退出去让简轻语沐浴,就被她给叫住了:“别走,你扶着我沐浴。” 她沐浴时向来都是一个人,这会儿突然叫人伺候,英儿直接愣了愣。简轻语也十分无奈,她也不想连沐浴都要人服侍,可以她现在的状态,很难一个人迈进浴桶。 英儿愣了愣,急忙上前为她更衣,当一件件衣衫落下,触目惊心的痕迹暴露在眼前,英儿先是震惊地睁大眼睛,接着眼泪刷刷流了下来:“大小姐。大小姐……” “哭什么,其实这些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简轻语无奈道。真正不舒服的是其他地方,只是不足为外人道而已。 英儿却不相信,但怕她跟着伤心,便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着说了句:“您受苦了,奴婢待会儿去买些药给您敷一敷吧。” 简轻语哭笑不得:“可别,放着不管,过几日就好了。”其实涂些药确实能消得更快,可她现下实在是没力气,便只能放任不管了。 英儿还想说什么,见她心不在焉,最终还是含着泪点了点头。简轻语是真的没有力气,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在英儿的伺候下泡了热汤。 沐浴之后,身子没有那么沉了,困倦却重新袭了上来,她换上一件轻薄里衣正要躺下,突然想起还未解开的布包,于是拿了到床上坐下,这才慢悠悠地解开。 布包解开,一张字条飘了出来,简轻语还未来得及去看写了什么,就看到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东西。 她:“……” 僵坐许久,她的脸刷的红了,又是窘迫又是羞恼,在心里骂了陆远无数遍,这才看向字条:洗干净。 她:“……” 简轻语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布包扔到了地上,叠得整齐的床单就此散开,上面一抹暗红默默提醒她先前都做了什么蠢事……所以陆远是如何发现的?她不是藏得很深吗?! 一想到陆远找到床单时的场景,她顿时无地自容地捂住脸呜咽一声,气哼哼地将床单叠捡起来扔到床底下,这才板着脸躺回床上。 她的床铺比陆远寝房的那张更软,倒下后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羞窘之后,困意愈发浓重,她带着一点气恼不甘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