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我当日力竭声嘶,求你不要把我永世定在替身的刑台上? “从前,回到从前?” 打开锁,陈明从铁链上滑下来,倒在垫了厚实地毯的地上。 有人搂着他,痛苦地抿着他唇角的鲜血:“别这么执著,哪怕是妥协一点也好,让我们回到从前。” 从前,是离尉未死的从前?是陈明未知道自身命运的从前?是尚未看见那些枯骨的从前?是你还没有毁灭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的从前? “你做不到,你怎么折磨自己也做不到。我永远不会忘记离尉,没有人能使我忘记离尉。”周扬哽咽着问:“你曾经做得很好,你曾经让我们都得到过快乐,你安慰了所有人。回到从前,回到你不会嫉恨离尉的从前。” “不” “为什么?为什么!”周扬怒吼,摇晃着他单薄的身子。“从前”他睁开被打得肿起来的眼角,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凄然无奈地笑:“从前,我还没有这样深爱你。” 那日起,陈明被移出地下室。 周扬再没有对他动过手,两人面对彼此,象有无形的墙隔在之间。 “你不用太爱我,不需要太爱我。” “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别人再伤害你。” 陈明成了一个不能动弹的玩偶,周扬定时为他注射针剂,令他手脚无力,连站也站不稳。每天,他被周扬抱到浴室洗澡,被周扬抱到桌边喂饭,被周扬抱回床边。 周扬到书房办公的时候,会把他安置在一边的沙发。 沙发还是很舒服,象他从前在上面小睡时那样舒服。 “别再让小白脸往日本跑,没日没夜的玩女人,受得了吗?”周扬从容地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使:“给他找个懂事点的漂亮妞,好好哄哄他。” “这事很危险,不能让老狼插手。他一定要去?不行,把他调到加拿大的牧场去,就说我说的。” “通知弟兄们,不许在光头他们面前提起离字,连类似的音都不许提?” “薇薇又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办完事就看她。派人好好看着,出了差错,自己了断。” 声音越来越轻,周扬小心地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贪婪地望着。 睡着了? 还是这张沙发好,乖乖的睡了,眉头也不皱了。该死的,瘦得浑身只剩骨头。周扬咬牙。 蹲下,无声无息地凑近。平缓起伏的胸膛瘦得肋骨都露出来,到处是斑驳的伤。 离,他心疼地叹,离是不会这样留伤的。 他仔细观察熟睡中的脸,似乎笃定不会醒得太快,小心地探出一根指头,若有若无地摩娑胸膛上那道白色的刀口。 均匀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 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周扬警觉地转头。 薇薇站在身后,默不作声地瞅着他。 “薇薇?”周扬站起来。他对着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物都能从容微笑,可今天对着薇薇的大眼睛,竟有点局促不安。 薇薇默默走过来,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人。 “为什么这么瘦?”她忽然开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