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挂碍,便有些亢奋。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做胭脂,直到天色将明,她才回床睡了一会儿。 这日应策又忙了一天,晚间回来时,带来了一封颜芙的信。 “霍兄他们前两日已然抵达庆州,快马加鞭送来了平安信给你,以防你担心。” 颜荔连忙接过信看了,见姐姐一切安好,这才放心。 “子安,霍将军应当不会欺辱我姐姐罢?” 应策笑道:“怎么你还是信不过霍兄?我与他相识多年,他为人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你大可放心。” 见她犹面露疑色,应策只好据实相告:“实不相瞒,霍兄从前曾经娶过两次夫人,但不知为何,两人皆在新婚之夜便暴毙而亡。” 颜荔吃惊:“啊?怎么会这样?” 应策道:“事后也让仵作瞧了,说是因为急症,与霍兄并无干系,但他却因此被扣上了‘克妻’的名号。” “霍兄十分愧疚,之后便一直孤身一人,不近女色,也不再提及成亲一事。” 颜荔恍然大悟:“所以之前他十分抵触我与姐姐,也是因为不想无辜连累我们?” 应策点了点头:“正是。” “这我就放心了。” 颜荔长舒一口气,本来她还担心孤男寡女长久相处,姐姐会被人给欺负,如今看来,霍长川根本不足为虑嘛。 应策笑道:“想必霍兄也没料到,他在你心中竟如此可怖。” 颜荔连忙解释:“非也非也,只因霍将军生得冷峻,又太不苟言笑了些,我不了解他,自然会对他有所误解。子安你万万不可跟他提及此事……” 若不然影响他对姐姐的态度,那就糟了。 应策薄唇微勾,黑眸含笑:“荔儿以为我是那种在背后嚼舌根的人?” 颜荔摆了摆手儿:“那肯定不是呀!子安自是光明磊落光风霁月的芝兰公子,才不会如此多舌。” 她这马屁拍得过于夸张,应策听了不禁失笑,想起前两日喂药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委实与君子毫无干系。 眸光微黯,他凝视着颜荔:“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对你撒了谎,而扯谎的初衷是为了你好,荔儿你会如何?” 颜荔愣了愣:“只要无伤大雅,也没甚么计较的。”她有些心虚,反问道,“若是你发现我也说谎了呢?” 应策盯着她,唇角翘起:“同你一样,不与计较。” “唔……”颜荔抿了抿唇,也不知她是重生而来的一事,算不算无伤大雅? “青荷街的铺面已经谈妥,我亦寻到了一位可靠之人做你副手,在你忙碌不得闲的时候,由她来经营铺子。” 颜荔忙道:“那位何在?我想见他一面。” “这还不容易。” 不多时,那副手便被请了过来。 在看到人时,颜荔才反应过来应策请了位女子。 四十多岁年纪,五短身材,面容和善,未语先笑,穿着干净整齐,见了颜荔便笑着道了万福。 “小妇人孙氏,见过姑娘。” 颜荔连忙虚扶一把,笑道:“这位大娘不必客气,日后你我便一起共事了,若能将胭脂铺经营起来,定少不了你的分红。” 孙大娘掩唇笑道:“姑娘说的这是甚么话?应少爷曾经救了我家女儿,救命之恩大过天。如今他瞧得起小妇人,叫我来协助姑娘,小妇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又谈甚么分红不分红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