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皇后娘家齐国公府因为女儿外孙深得圣宠,这些年过的风生水起,整个大周无人敢轻易招惹。 所以每逢王皇后忌日,宫里就当忘记这回事一般,否则,若不是王太师病弱,何以让柳氏得意这么多年? 皇帝愣住,喃喃道:“是啊,你母后的忌日到了……” 他已经有多少年未曾去太庙祭拜过娇娇了? 时间太久远,已经记不清了。 皇帝这些天总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好端端的总是梦魇,宣太医来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在看来,恐怕是因为先皇后王娇蕊魂魄不安的缘故。 祁景言温声纠正:“父皇,母后的忌日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 他今日进宫,腰间依旧佩戴着一个有着淡淡桃花香的香囊,皇帝凑的近,叫他闻见了只觉得身心舒畅。 “那便把祭礼补上,往年朕都疏忽了,今年一定要好好办。” 皇帝说的轻巧,一旁的柳皇后心头一跳,嘴上请罪:“此事也怪臣妾,全因后宫诸事繁忙,竟将王姐姐的祭礼给忘了。陛下放心,臣妾这就吩咐下去准备祭礼相关事宜。” 祁景言偏过头,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父皇可否为儿臣解惑?按照规矩,母后的祭礼应当在哪举行?” “自然是太庙了。祭典可是大事,需昭告天下,所有祁氏皇族都要提前焚香沐浴方可参加,”皇帝自以为找到了梦魇原因,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些年都是因为朕的疏忽,竟将此事忘了,所以今年一定要好好的大办一场。” 祁景言转头看向柳皇后,冲她挑了挑眉:“可是父皇,太庙已经没有母后牌位,又如何能举行祭典呢?” 皇帝脸色大变:“什么叫太庙没有你母后牌位?” “贤王!”柳皇后纤瘦的身形已然摇摇欲坠,“贤王胡说什么,太庙里自然是有王姐姐牌位的呀。” 祁景言不紧不慢开口:“父皇可还记得八年前的中秋宴么?那天,儿臣因不慎打碎父皇喜欢的花瓶,父皇不许儿臣参加宴会,且让儿臣跪在太庙里母后的牌位前。正是那天,齐国公世子,也就是柳皇后同胞兄弟将母后牌位扔出太庙,并用斧子劈碎,还一把火烧了。” “那天晚上儿臣抱着被烧毁的牌位求见父皇,柳皇后一句父皇已经睡下便将儿臣打发,这之后太庙再无母后牌位。怎么,原来父皇竟是不知吗?” 柳皇后与皇帝夫妻多年,自然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甚美妙,而且是针对自己和齐国公府的。 她当即跪下请罪:“陛下,臣妾小弟从小被父母溺爱,娇养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臣妾与父母疏于管教,竟纵容他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