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作间整天包裹严实的裤脚褪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脚踝,浓黑阴影下的内踝上一颗艳红的痣深深刻入眼里,和她这个人平日的外表完全不甚相符。 他曾经在无数个光怪陆离虚无缥缈的梦里见过这些全部,她的骨骼她的血肉她的所有感知都曾为他这个人所拥有。 但和无比熟悉她的自己不同,在她的眼里,现在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他们之间那些相拥的过往,那些旖旎瑰丽的年少时光,那些慰藉灵魂的吻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从来不守规矩随心所欲的五条悟第一次觉得不公平,十分的不公平。 哪怕这一刻她没有丝毫迟疑,整个人完完全全从下而上逆风只为他而来,他也不满意。 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远不止这些,他略微抬起的下颌绷紧着显露出心中无法言说的嶙峋沟壑。 站在下面没有什么表情的七海建人收起了自己的砍刀,对五条悟还算了解的七海建人觉察到他此刻正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在心里为那个人默哀了一下。 咒术师都是疯子这句话是五条悟自己说的,那五条悟会有多疯或许他自己都有些无法预料,只能同情一下那个被盯上的人了。 努力压抑自己的五条悟轻轻笑出声,他现在还在等,等一个记起的机会,是他的也是她的机会。 凝结的空气中,深藏在海底的暗流不动声色地织成密密麻麻的渔网,不过那只叫此月津的鱼只是狡黠地一触即离,交错的时候她的衣角抚过了五条悟线条流畅的颧骨,拨弄了一下就若无其事地全身而退。 这一刀恰如“电光影里斩春风”,和某人浓稠的心思相比,重如海啸轻若浮羽,电光火石之间此月津挡在了他的身后。她的余光看到五条悟发间有一缕白被割断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下油然生出一丝恼意,但现在还不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咒灵原本拼接似的左手光洁人类手臂已经变成咒灵身上其他部位的红色外表,突然失控了起来。 断裂的日轮刀被咒灵袭击而来的红色利爪压得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横劈挡下的攻击力度呈几何倍上升,此月津向来明白自己的弱处,并不适合硬碰硬,干脆顺力松刀继而闪身侧过避开咒灵狠戾一爪,反手转了个刀花的刀柄又落回手心中。 稳稳地抄起刀打出第二击,绚丽的蓝色迅疾地割向咒灵的颈脖。 与此同时旁边的五条悟站得碍手碍脚,连之前那个空气一样的防御都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猝然向后抬腿一踹:“劳驾让让。”五条悟不躲不避挨了一脚整个人就这样从丝柏木屋顶飞了下去,貌似看起来没有防备的样子,还发出痛呼声,仿佛此月津这一脚重到能伤到了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