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挪开了压住他的手臂,看到了被压出的红痕深感内疚:“对不起,会不会很麻?” “不啊,完全没有感觉啊。” “哦......” 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火烧云似乎烧红的是我的脸庞,房间温度又似乎骤然上升。我默默地向外挪离了他的怀抱,再次鸵鸟般地把自己埋入抱枕。 看不见铃屋的表情,但我仍旧听见他轻声问,“这样做有什么用吗?” 我小声道:“没什么用。” 我当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就是想稍微逃避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一下。 “害羞了吗?” “一点点。” “哦——” 虽然看不见,但我敢肯定此刻的铃屋肯定是笑着的,话语直白而不经掩饰,裹挟的笑意却如锅里搅拌的糖浆,甜腻又浓稠,“害羞的真子也好可爱啊。” “......谢谢。” 过了几分钟,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冷静下来了,于是把脑袋从抱枕里挪了出来,假装无事发生地避开铃屋的视线,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吗?” 他眨眨眼:“顺便去约会吗?” “也行啊,去哪里?” “唔,我来想想啊......” 约会的地点一般交给铃屋定的,毕竟作为搜查官他在外的时间远比我这个科研人员多得多,哪里好吃哪里好玩也比我知道的多。不过他也不算是特别有计划的人,大部分时间也是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还好我们都不算有物质追求的人,两个人在一起肩并着肩闲逛就很开心了。 我趁着铃屋思索的时间,坐回电脑椅上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工作下发,右下角频频闪出的邮件标识吸引了我的注意。 原以为是地行博士,或者同事发来的数据资料或者工作要求,结果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来自国外的邮件地址。 我意识到了什么,挪动着鼠标点开了邮件,看到了开头的第一句话。 [真子,很抱歉这么久没有联系你,这是我的新邮箱地址......] 我凝视着发光的屏幕,失神了很久很久,直到铃屋的呼唤声将我的灵魂扯了回来。 他的手掌遮了一下我的眼瞳,直到我怔怔然回神,他才关切地轻轻开口询问:“怎么了吗?真子。” “啊,也没什么。” 我呼出了一口气,回答道:“凉子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 我的言语与行动是矛盾的。 其实收到凉子邮件的那一刻,我就像是归家的倦鸟,有了尘埃落定之感,即便说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