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酒精灯,一点点蒸干金粒的水汽。两人忙得满头大汗,蒸完金粒后,天都快亮了,一共1.2盎司的重量,竹响猜测应该能卖个两千美金。 连煋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熬出一眼的红血丝,回到了宿舍。她一开门,尤舒就醒了,问道:“你们捞到了什么?” 连煋兴奋地告诉她,“一块锡锭,还有1.2盎司的金子,竹响说,金子应该能卖到两千美金。” “可以的,不过你们要小心点哦,一想到你们连夜下水,我都不太敢睡觉。” 连煋挺嘚瑟,“不用担心,我俩都是老油条了,不会出事的。” 次日,是邮轮在多米尼加停留的最后一天,连煋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来安排拎包服务员了。目送游客都上岸后,她回到第二层甲板的宿舍找竹响。 竹响还在睡觉,说多米尼加行情不好,等下个星期到了巴拿马城,她再拿锡锭和金子上岸卖掉。 多米尼加查证件严格,连煋没法混上岸,她今天放假,也不需要去打扫卫生,安排好拎包事项就可以。上午去帮尤舒一起铺餐桌,下午窝在竹响宿舍聊天。 竹响总是懒懒散散躺在下铺,笔直长腿搭在床梯上,拿着航海宝藏图研究,琢磨下一个淘金点。 连煋和她躺在一起,和商曜打电话,什么都聊,聊拎包的事情,聊感情的事,天南地北地聊。商曜嘴碎又娇气,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竹响漫不经心听着,等到连煋挂了电话后,她问道:“你男朋友?这么会撒娇,真骚。” “他说是我前男友,但我不记得了。” 竹响:“上次你给我古布阿苏果,就是他买的?” “对呀。” 竹响:“带他上船玩呗,天天打电话不累啊?” 连煋望洋兴叹,无奈地耸耸肩,“搞不到船票,他没法上来。” “找乔纪年要呗,你不是天天和他混一起吗,他肯定有办法,我记得内舱房还有好几个空位呢。” “我问过了,他说不行,估计要到美国才能让他上船。” 竹响眼睛转了转,放下航海图,凑近了连煋,胆大妄为,笑着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灯山号要在今晚11点才起航,一直南下航行六天,才会在巴拿马停港。游客在晚上九点钟,都全部离岸登船了。 多米尼加的港口不算繁忙,朝远处望去,多是渔船、小快艇和水上摩托艇,三三两两,灯火如豆。 连煋穿上救生衣,带上头盔、护目镜,对讲机和手机放进胸口的防水袋,站在甲板上和商曜打电话:“你带一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记得用塑料袋包好,可别进水了。在3号码头的b8泊位等我,记得把手电亮起来,方便我找到你。” 商曜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像阴沉的云雾里霎时炸开万丈光芒,“好,我已经出来了,马上就到了。” 竹响拔开水上摩托艇的固定销,又回来站在舷侧,抬起吊艇机的手闸杆,吊艇机的滑轮随她的动作慢慢滚动,摩托艇被艇缆绳放到了水面。 她看了眼腕表,对连煋道:“15分钟内回来,一分钟都不能耽误,别冒风险。” “好,我知道了。” 连煋顺着软梯离开邮轮船体,游到摩托艇边上,先解开挂钩,再迅速爬上摩托艇。拿起挂在救生衣上的失手绳钥匙,启动油门,扶正舵柄,一路扬长而去。 水花四溅,很快来到3号码头的b8泊位,四下无人,照明灯忽明忽暗,商曜背着一个背包,打着手电就在岸上等她。 连煋将摩托艇停在他前面,往岸上甩去救生衣和头盔,“快穿上,然后下来。” “好。”商曜来不及多言,急起焦迫穿戴完毕,跳入水中,爬上摩托艇的后座。 连煋道:“扶稳了。” 来回总共12分钟,连煋就带着商曜回到甲板,竹响继续操纵吊艇机,把摩托艇放回原位。 三人顺着员工通道,回到第二层甲板竹响的宿舍。竹响宿舍也是双人间,但只有她一个人住。竹响让连煋这几天带着商曜住在她的宿舍,她则是上去第三层甲板和尤舒一起住。 这里靠近机炉舱,会有些机器嗡嗡噪声,竹响给了他们几对海绵耳塞,之后拎着自己的枕头和洗漱用品就走了,留下连煋和商曜在宿舍里。 安静下来,商曜还没缓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