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够吗?” “对你没够。” “什么意思?对旁人有够?” “······我早说过,除了你没有旁人。” ············ 秋风浅过,殿内如春。 铜盆中的碳火爆了两个灯花,榻边流苏终缓止了摇摆。 只听何呈奕呐叹一声,带着一股舒意翻身躺平,一条胳膊顺势将身旁同样似从水里劳起的秦葶抱到身前来。 秦葶鼻中息急,一下一下吹扑在何呈奕的身前,良久才缓平下来。 何呈奕闭着眼,额上的汗珠子随着他胸口起伏闪着光,头稍朝一侧歪去,唇角轻吻在秦葶潮湿的额头上,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微红的脸颊,心满意足道:“这两日闲下来了,带你出宫转转如何?” 他倒是精神了,秦葶被折腾的疲惫极了,往他怀中拱了拱,倒是有些期待,“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都成。”他心想着,“大好山河,这天下都在我手里,你想去哪里不是你说了算。” 窝在他怀里轻笑的人说道:“那带着晗儿········” “不带他,”话才出,便被何呈奕打断,“一来他年纪太小,二来路上颠簸,怕他吃不消,且留在宫里,往后年岁大了再带他出去也不迟。” “我怎么觉着········”秦葶话说了一半,便在他身前撑起胳膊立了半身,“我怎么觉着你不是那么喜欢晗儿?” 见她自怀中撑起,何呈奕目光从那对饱满的白玉珠上扫过,怕她才出了一身汗见风受凉,随手扯了锦被披在她的背上,“他是咱们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只不过,相比他,我更喜欢你。” “再说,一个男孩子,不应溺爱,当让他像一只鹰,独行飞去,这样长大了才能成为一条龙。” “什么都让你说了,”秦葶窝倒在何呈奕的身前手里把玩着他的一小搓头发,在手指上打了个圈儿,“晗儿若是听到,会伤心的。” “话说回来,你要带我去哪儿?”秦葶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随即,他又是单手将秦葶放倒。 到底面对秦葶时,于某些事上,的确是没有什么节制可讲的。 ······ 天气凉爽,自山顶望去,枫叶都开始染红,似晚霞的颜色,一片软红。 此回出门,也不过带了十余人,都是内庭一顶一的高手。 秦葶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掀开毡帘朝外望去,出了京城,顺着官路一路朝西,秦葶倒是隐隐觉着这路上有些眼熟。 思了半晌才记起,当初便是从这个岔路口走去,而后遇上了一群流兵,险些丢了命。 过去那几年的日子自是苦难,现在想起,也是备感唏嘘。 她也说不上自己的命好或不好。 只是现在有了晗儿,和身后这个,倒也让她感到人生平静处,自有桃花开的欣慰之感。 正想着,背后一张大手覆上,随之一个温热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何呈奕的长指习惯性的捏她的耳垂,“又在想什么?” 她毫不避讳的指着外头的一条土路同他道:“当初我就是从这里走,遇上一伙流军的,他们杀了好多人。” 那回,何呈奕自是也有印象,若非他到的及时,秦葶便会被那伙流军带到军营去,这般年轻可人的一个人,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就算事隔几年,再想起此事,何呈奕仍感到背脊发寒。这也是为何,当初他下令斩杀那些流军时,甚至都不肯给那些人留一个全尸。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