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你就算给了我身份,仍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这皇后我不想做,这些我也不想要。”秦葶淡然说道。 “可朕偏要给,你能如何?”他不管不顾地说道,身子离贴的更近了些,单手捏起她的下巴, “朕想让你陪在朕身边,不能躲不能逃,一心一意的爱朕,只爱朕。”他一顿,“秦葶你记着,现在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孤女,你是属于朕的。朕在你面前,你谁都不能看。” 他知道现在秦葶一直同他赌气,但他不在意,只要她人在便好。 临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得在意朕。” 像是从前那样,每天会关心他吃不吃的饱,每天要关心他穿的暖不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一点默契都没有,甚至眼神都少有交流。 秦葶抓抓头发,“知道了。” 见他这般敷衍,何呈奕想要发作,却无可奈何,便转了话题道:“今日可练字了?” “练了一会儿。” “从前听说你在南州每日练字可勤快,怎的回了京城就懈怠了?是因为不再给你兄长写信了?” 话说三句,准离不开挖苦和刻薄,何呈奕某些方面,要比小女子还要能闹的多。 只要不顺他心意,他便一直过不去,就好比徐琰行的事。 “在南州我教你写的字,可都学会了?” 秦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字,点头道:“学会了。” “过来,写给朕看看。”他站起身来,牵着秦葶的手下榻。 披了件衣衫,由他牵着手来到桌案边,不情不愿的拿起笔,在何呈的目视下,将他的名字写的还算工整。 他的名字并不难写,只要稍稍用心些便可。 “比上次写的要好。”显见着他脸上稍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抬手搂过秦葶的纤腰,将人往身前一带,凑过脸去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方才冷长清来找朕了,朕已经答应将小双放回,不必再留他府上。”何呈奕将写着他名字的那张纸叠起,趁着秦葶看向旁处,将纸别于腰间玉带之中。 自外瞧不出来。 “朕还有事,你好好待着,晚上再来瞧你。”他一顿,手轻捏在秦葶的肩上,“这两日可能会有宫人过来,教你于封后大典上的事宜,好生学着。” 他走后,秦葶肩上好似还有他手掌上传过来的温度。 自南州回来,何呈奕照比从前似变了一个人,待她越来越好,秦葶心有所感,毕竟从前是苦过来的姑娘,旁人稍给些好处便容易不知所措。 可她从前被何呈奕吓怕了,今日猫时,明日狗性,谁也不知他今日端好,明日会不会又翻脸,眼下他的确是给了她顶好的东西,反而是秦葶缩着手不敢接。 她与何呈奕之间,永远都是他牵着线往前走,想怎样便怎样,所弃所有都是他自作主张。 在至高无上的权力之下,秦葶觉着自己很被动。 他想要有人全心全意爱着他,不离不弃,这种东西也是秦葶一直梦寐以求,他却不懂。 ...... 夜风寂寂,吹的树上的叶子沙沙声响不断。 檐下一道长影缓缓行过,脚步经过处,泛起极轻的踏音。 冷长清脚步踌躇,到了小双所居小院门口久久未进,再稍前一步,瞧见窗前一抹灯影。 犹豫再三,冷长清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灰突突的转身离开。 直到第二日小双一早洗漱完,开门将铜盆中的水泼向外面,却在满墙的爬山虎下见着个人影。冷长清就直挺挺的双眼发直站在那里,二人一经对视,小双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你有事?”小双直言问。 瞧他满目的哀怨之色,经由她问,冷长清这才提步上前,“有事。” 甩干了铜盆里最后一点水,小扭身回了房,“有事进来说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