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给谁贺寿,无非就是饮酒吃席围看歌舞,这些都是魏锦心自小司空见惯,眼见着各处人马借此互相攀扯关系便觉着乏味头疼。 好不容易忍过三巡,魏锦心定心似的饮一杯放下,而后目光隔着何呈奕的侧脸朝一旁秦葶那里看去。 她目光微晃一下,秦葶那头便立即会意,亦跟着微微颔首一下,魏锦心这才别过脸来,稍站起身,小声同何呈奕道:“陛下,臣妾衣袍上洒了些酒水,先去后院更衣。” “去吧。”何呈奕并未看他一眼,只是随口一应。 而后皇后扭身离去。 见着魏锦心的位置空了,秦葶不觉轻抿了唇,倒吸一口凉气,心也跟着打鼓。 待魏锦心走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斗胆低声同何呈奕道:“我想去茅房......” 细声入了何呈奕的耳,他目珠别过,盯着她细瞧了一会儿,偏要逗她,“忍着,不许去。” 秦葶便当了真傻了眼,以为他真的不让自己去。 眼皮一窒,唇畔微张,脑子里一白。 显见着傻秦葶当真了,何呈奕有些忍俊不禁,念及席下还有百官在场,只轻咳了一声拢了脸上的笑意,而后才又说道:“别再像上次那样在晋王府走丢了让人送回来就成。” “去吧。” 他又道。 就在得到这两个字的回应时,秦葶原本紧着的头皮一下子松快下来,而后应付似的点了点头,后退居出去。 自后门绕出,堂内一片热闹随着她步伐走远而渐渐暗声下去。 此处幽静,她几乎听得见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还有满脑腔魏锦心先前同她所讲。 自堂上后门绕出,左转,行至一处小花园再穿过一个月洞门...... 魏锦心便在那里等她! 按她所言一步也不敢踏错,秦葶借着小径上的石灯亮看到了花园后的月洞门。 快步过去,才一踏过,便被人一扯腕子拉到一侧。 一股淡然香气徐徐传来,是魏锦心没错。 “过来。”她应是在此处等了秦葶许久,终见来人将她扯的往里一些,而后顺着秦葶来时方向细细观望,确定身后没有旁人跟着这才拉起她行往旁处,“快随我来。” 这府邸是魏锦心自小长大之处,别说天黑看不清路,就算是闭着眼她也能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秦葶且被她拉着一路朝前,也不知拐了几个弯转了几个角,终在一处阁楼停住,再次确定四下无人,秦葶拉着她上了阁楼。 细窄的楼梯只容一人身过,魏锦心在前,秦葶紧随在后。 待上了二楼,魏锦心才停住,借着上头微烛光亮细喘了一口气,朝着高山流水屏案的屏风后低唤一句,“出来吧。” 秦葶站在她背后,显然这不是对自己说的,倒没想此处除了她们还有第三个人,秦葶吓的朝后退了半步。 只瞧自屏风后绕出一抹高瘦身影,借着微光,秦葶看着那张男人脸是完全陌生的,诡异的一身黑衣穿在身上,乍一瞧这一身装束倒不像什么好人。 “她是谁?”许录源上下打量秦葶。 “她是秦葶。”魏锦心道。 一提这个名字,许录源稍一抬眉,颇有些‘久仰其名’的意味,紧接着嗤之以鼻的沉呵一声,“她就是何呈奕的心尖子?” 这消息不知是从哪里谣传出去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