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彤被捕的消息一传出,晴空府立刻一阵骚乱。 “我要去救我姐!”映飞按捺不住。 晴空派人制住他。“你去只会乱上添乱。我自有办法救她。” 他心底其实气恼极了,暗自怪映彤不听他的话,执意救人才落此下场。 “可是晴空大人,你若公然营救我姐姐,等于是与蜀王为敌。你若私自营救,必定需要人手,我能帮忙!” “别傻了,监牢如铜墙铁壁,绝无可能自行救出你姐姐。何况,以我对她的了解,没将所有越国人搬出牢外,她绝不会甘心离开。” 晴空一向厌烦劳累心力之事,更不愿为人奔波,尤其是漠视他的劝告而遭殃的人。然而,他偏偏放不开映彤,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囚禁她的监牢,心中想的不是斥骂她的鲁莽,而是检视她有无受伤! “晴空大人”监牢的狱卒见晴空到来,无比惊慌。“大人,您怎么到牢里来了?” 尊贵的晴空与肮脏的牢狱形成惊人的对比,令人深感格格不入。 “名叫映彤的女刺客关在何处?”晴空让狱卒领路,下了阶梯,周围浑浊的空气使他呼吸不顺畅。“该死的,怎会这么臭?你们是关人,不是关畜牲!今后每天都得打扫,将它弄得干干净净!”晴空一手捂住鼻子,一边愤怒地命令狱卒。 “大人是的,只需大人颁布指令,小的绝对服从!” 狱卒带晴空走向左边,在倒数第二间牢房内,晴空看见无所事事的映彤。 她眉心微锁,嘴角强勾起一抹笑,手指交握着。 “跳蚤!”晴空站在她的牢房外叫她。 映彤一震,看向他,喜从天降般笑开了颜,奔近铁栏。“晴空!” 他来了,他来了——她高兴得快昏倒! 晴空在脑海里准备好的训词,因她的笑脸而消散了。面对她欢欣的模样,他竟摆不出凶恶的脸孔。“看看你的处境,宁可进监狱也不愿待在我府中?”舍不得骂她,牢骚却仍是要发。“我真不仅你,何必为不相关的人冒险?” “他们不是不相关的人!”映彤不认同地摇头。“他们因我而受到了牵连,我对他们有责任!” “无须狡辩,你的确是多管闲事!”晴空注视她黯然的容颜,心发疼了,彷佛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弄坏了。 “你听不懂吗?”映彤苦恼地发现,自己与晴空的想法有着极大的差异!“无论他们与我是否相识,无论他们是不是越国人,路见不平,我就该出手相助!” “你吃饱了太闲——” “你别说了!别说了!”映彤双手紧握住生锈的栏杆,手掌摩得发痛。“我告诉自己,你是仁慈的,只因疏离人世才不管人间疾苦。请你别再说任何话,损伤你在我心里的形象!” 晴空凝视她爱慕不减的眼神,一颗心再次受到撞击。他启齿却无言,只有僵硬地吩咐狱卒:“放了这姑娘。”接着他警告映彤:“别再惹麻烦!” 映彤低眼。“我无意惹麻烦,我也想安分过日子。这两天我们在一起,还有陪伴我们的孩子,到处是欢声笑语。”她转过身,指示晴空看看两边牢房的人。“你告诉我,我的快乐是拿他们的痛苦换来的,我知道了真相,难道能安心?这样我岂不和你一般铁石心肠?” “你解释你的道理就好,何必非得扯上我,再损我一句?”晴空苦笑,望着两边牢房,他陷入了沉思。 “晴空”映彤发觉他软化了,顺势哀求道:“帮帮我和他们,请你救他们出去。” 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忽然闯入—— “啊,晴空大人大驾光临吶!”卢将军出现在两人身边。“大人纡尊降贵,是在进行什么阳谋吗?” “离我远一点,不洁的秽物!”晴空嫌恶地阻止卢将军接近。“刚洗干净,好不容易养出了芙蓉香味。”他提起衣袖闻了闻,忧伤道:“真不幸,居然被个臭气熏天的人玷污了。” 映彤幸灾乐祸地笑。“你用词之恶劣实在是蜀国的一大特色,大人。” 卢将军面容狰狞。“晴空,你与这刺客勾结,图谋不轨!” “勾结?”晴空还觉得卢将军的用词不够犀利。“我们不仅勾结,还另有奸情呢!”他朝映彤低头,透过栏杆的空隙,亲了她一口。 “晴空——”映彤面红耳赤。 “我不管你们的奸情,你必须解释的是——为何每天都有无数的贱民上我家捣乱?”卢将军朝悠闲的晴空咆哮。 “恭喜,那证明在他们眼里,你是唯一有资格为陛下分忧解劳的忠臣。” “他们说是你建议他们到我那的!” “你若不愿意,直接到陛下面前说,让陛下知道你不愿为他分担忧患。别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