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说他与时拂晓的关系,作为五大仙尊之首,人间有如此心恶之人,待他重聚灵力,化回人形,这笔账定然也是要算的。 “你怎么还不走?”时拂晓醉眼迷离的指着花蓉的仙身问道,脸颊红扑扑的,像极了刚剥皮的水蜜桃。 花蓉无奈失笑,他倒是想啊,可这木头仙身,他也动不了啊。 时拂晓秀眉一蹙,走上前推了花蓉仙身一把,似是要将他推开。可木身前后晃动几下,复又稳稳当当站住。 “呵……”时拂晓搓搓方才推了花蓉的手,那硬邦邦的触感忽地将她拉回现实世界,嘟囔道:“我怎么忘了,你不是乔赟。你是神木,是块大木头。” 说着,又推了花蓉仙身一把,似是要确定下眼前的到底是不是木头。可醉酒没控制好力道,直把花蓉仙身推得摇摇欲坠。 时拂晓似是想起什么,忙上前扶住花蓉的双肩,将他仙身稳住,嘴里还道:“可别摔坏了流芳派的天道大运啊!” 扶稳花蓉的仙身,时拂晓自己却又有些站不住,扯着花蓉的衣襟才勉强站稳。身子摇摇晃晃,脸几乎贴近花蓉的胸口:“什么东西戳我?” 时拂晓低头一看,正是大木头那生得格外齐全的物件。 花蓉见小姑娘正一言不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一时只觉老脸滚烫。 他也不想这样挺着!可这是木身,自然全身上下都是硬的!他能怎么办? 谁知时拂晓接下来的动作,更叫花蓉吃惊。她竟一把抽掉了花蓉婚服上的腰封,并扯下了他的婚袍,只留下白色的中衣。 一时间花蓉都快尴尬上天了,就这么扒人衣服的? 时拂晓上下打量着花蓉仙身,丝毫未有尴尬,坦然的打量,坦然的疑惑:“这樕鼄之山,到底是个什么山?怎么能把一块木头孕育的如此像人?你说,给你一块母木头,你能和她下个崽儿吗?” 刚刚体会过愤怒情绪的花蓉,被迫又生生的体验了一回。他不断跟自己说,不气不气,不气不气,小丫头眼里,他只是块木头,不气不气,不气不气! 谁知下一秒,时拂晓小手一伸,扯住他中裤上的带子一拉,哗啦一下,丝绸质地的中裤便掉到了脚边。 花蓉:??? 花蓉脑子立时冒出曾经在人间游历时听到的一句话:你大爷! 时拂晓依旧无比坦然的上下打量,醉酒的身子还微微轻晃:“兀凝跟我说了,我要和你同床共枕,你说你这样……睡觉顶着被子,那不得漏风啊?” 忽地,花蓉见时拂晓眯着眼睛,醉憨憨的一笑,说道:“若不然……我帮你锯了吧?”说着,就开始四下查看,仿佛是在找工具。 花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若现在打坐入境界重聚灵力,能不能赶在小姑娘找到工具前化回人形? 谁知下一秒,时拂晓复又看向花蓉,醉眼迷离中透着一丝狡黠:“我逗你的。我哪儿敢毁伤流芳派的天道大运呢?” 有病吧你?刚饱受巨大惊吓的花蓉心下怒骂,跟一块木头逗着玩?不怕路过的夜神功曹当你神智不清? 时拂晓甩甩头,不行不行,真得睡了,她要不行了。想着,时拂晓将花蓉的木身推倒在榻上,自己也倒了下去。 花蓉看着自己的仙身,只穿着敞开的中衣,直挺挺的横躺着榻上,脚边还挂着没掉下去的中裤。不由伸手捂脸,他活得那几万年,就从没这么姿容狼狈过! 花蓉正叹息着,谁知下一刻,时拂晓侧身一翻,手搭上他的胸口,腿也搭上他的双腿,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半壁身子上。 少女因醉酒过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她口中温热的气息缭绕在他的颈弯里。不知为何,花蓉只觉心内骤然紧缩。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想躲避,却又想感受更多。 花蓉干脆神魂离体,侧身躺在时拂晓身边。少女抱着自己的仙身,依偎在自己身侧,双目轻合,长而微翘的睫毛还挂着点点泪珠。 花蓉不禁含笑,方才那种心中骤然紧缩的感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绵长不尽的温暖和踏实。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她就一直这样抱着自己睡下去,也未尝不好? 这时,小姑娘忽然迷迷糊糊的嘟囔道:“你虽然是块木头,也比我那人间的夫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