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我也以为自己会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看到你孤零零躺在岸边,那样子……我也受不了。有些感情根本由不得我们自己,归楚,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他说的自然是夏归楚对曹南宗也是一样,夏归楚也立刻想起了曹南宗。 “我也不想怪南宗,真的,”夏归楚也不知道是解释给丁洵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师兄,你之前说的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你说我任性,我行我素,没人受得了我,这些我都承认,以前的我只会更差。其实我恐怕也不想和我这种人结婚吧哈哈……” 乔闻达说他不值得结婚,虽然是句屁话,但夏归楚确实就不信婚姻那一套,也讨厌被条框束缚,当初选择走进这个框框,无非是因为曹南宗。 如果曹南宗不愿意,他根本想都不会想。 他自然是比不上乔闻达,从小就学习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曹南宗,他这么自我的人,学做芋泥莲花冰酪,都能把厨房变成凶杀现场,当月影比学摄影还耗脑力,圣坛的静室,家里的房间,哪儿哪儿都藏着各种小抄笔记,记录曹南宗各种琐事,用这种笨方法,艰难地担起自己的责任。 没人比夏归楚自己更清楚,他不是一个良配。 “我会听曹南宗说他的理由,只是不是现在。现在……我累了。” 就让他偷懒休息一会儿吧。 目前最让夏归楚担心的是,身上的相机不见了。他痛骂乔闻达千百遍,相机本身丢了没什么,可里面的胶卷,每一节都无法再现。 丁洵安慰夏归楚不要急,他也有带胶片机,尽快补救就好。 “不一样,”夏归楚急得额头冒汗,“拍摄主体都没有了。”那些胶卷,记录的都是曹南宗跟随他的脚步,第一次尝试摩罗山下的各种体验。 比如那次曹南宗喝路边婆婆酿的甜酒。夏归楚说他反正不当月君了,暴力的戒都破了,也不在乎多破一个酒戒,本来只是随口乱说,料定曹南宗会拒绝,没想到他说:“这酒闻起来很甜,像你。”当即买来喝了。 夏归楚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在心里直骂曹南宗鼻子坏掉,他信息素是白兰地,是烈酒,怎么会甜! 甜酒迷惑性很大,一不留神就容易喝多,等夏归楚反应过来,曹南宗已经醉得脸酡红,那可能是除了床上之外,他表情最外露的时刻。 夏归楚去抢他手里的酒,alpha还不撒手,两个人一顿争抢,酒水一滴不落地全撒夏归楚身上了,一身都黏糊糊湿哒哒,夏归楚正要借势发火,不料曹南宗红着眼睛看了他片刻,忽然扑上来挂在他身上,把夏归楚脸上的酒水舔得一干二净,不见平时的半点矜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