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悦的语气软软的,“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江令桥摇头如拨浪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容悦的身子又往下压实了三分,眼神钝钝地在她脸上扫过几个来回后,露出明朗的笑意。 “那我不妨先抛砖引玉,说不定你听了就突然想起来了呢?” 嗯,这个好,江令桥敛起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你抛吧!” 容悦的目光落在她眼里,须臾才缓缓开口:“珍珠开张,独活惆怅,半夏空对郁金香。知母心,莫待乌头白,欲知断续未得。[1]” 或许是太过夜深人静的缘故,男子低沉声音一点点扑落在耳畔,让江令桥耳根蓦地一麻,只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得不行,久久回不过神来。 “江姑娘,现在想起来了吗?”声音的毒还在蔓延。 江令桥愣愣地眨了眨眼,而后把头扭去一边,憋着笑振振有词地答他:“没有。” “没有?”见她笑,容悦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手在她腰间不住地作弄着痒肉,偏那里又是江令桥最敏感的地方,旁人轻轻一动就痒得受不了,笑到停不下来,身子也跟着不住地动弹着,窄窄的被子很快一同欢愉起来。 “想起来了吗?” “没有……” 话音还未落,江令桥的身子再一次因为痒而颤抖起来,伴着淹没在逗弄中的笑声,两个人的肢体渐渐纠缠在一处。女子有些受不了,兵败之际决定放手一搏,来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奈何却悲哀地发现,容悦根本就不怕痒。而且男子的力气要大得多,无论自己怎么动来动去,始终都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 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容悦觑起眼眸,加深了手下的力度,这下算是彻底击溃了江令桥,痒得眼尾泛泪花,攥住他的衣襟连连投降,毫无还手之力。 “想起来了吗?” 江令桥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身上沁了层薄薄的汗,喘着粗气笑道:“想……想起来了……” 容悦替她把乱发拨拢,施施然笑道:“说说吧!” 女子止不住笑,把脸别去一边,掰着手指一样一样说道:“云母……帘闭,沉香……扑鼻,防风……凉透薄荷裙。熟地情,佳期从容计……思公欢愉可期……[2]” 容悦装作没听清,明知故问道:“没听明白,最后一句是什么?” “你明明听见了!” 容悦学她:“真没听见。”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我给你的是香囊,也知道香囊里放了什么!” “对啊,我就是故意啊!谁让某人把我一颗真心晾了那么久都不闻不问的,我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