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地放下。 一清早,天还蒙蒙亮,江令桥和容悦就等在了庭院之中。待到吕襄起身,立在大门口肆无忌惮地伸懒腰时,这才注意到满脸笑容的两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嗯?”他诧异道,“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我们……”江令桥干笑着,暗中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容悦。 容悦心领神会,立时接话道:“吕大人,你来得正好,我们买了好些吃食,尝尝吗?” “是不是白面炕饼吃厌了?”吕襄带着笑悠悠走过来,“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嘴馋,最好外头的各色吃食……” 话音未落,满桌琳琅食碗映入眼帘,衬得吕襄的脸色也霎时活色生香起来。 “阳春面……胡麻饼……糖珍酥酪……包子……嗯?狮子头?炙鸭?羊肉汤?”他咽了口唾沫,眼睛里快开出了一朵花来,“早膳吃这么多,是不是太过奢靡了……” “偶尔一日,无伤大雅。”江令桥笑着递给他一双竹箸,“都还热着呢。” “好吧,”吕襄撩起袖子,左右开弓,“你们吃不完也是浪费,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尝吧!” 他说完,筷子无误地伸向狮子头,一举夹进了自己的碗中,下手之精准令人咋舌。 江令桥和容悦一人捻了双筷子,相视一眼,也一同坐下,各怀心思地吃起东西来。 江令桥不饿,光是心事就够她饱腹一个月的了。她扒拉着碗中的一个包子,却迟迟没有下口。半晌,她放下筷子,最终还是开了口。 “吕大人,今日……是初二……” “嗯?”吕襄不只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津津有味地往口中一下子倒入半碗羊肉汤。 江令桥掐着虎口,又重复了一遍:“今日已经是初二了……” “哦哦哦……”吕襄模模糊糊应了她一声,“啊,嗯!” 他风卷残云般消灭了半只炙鸭,酒足饭饱地站起身:“今日是初二,我记得!只不过现下我手头有些事,得麻烦二位和姑娘们等一等了。相看之事,是我吕襄唐突失礼在先,莫见怪莫见怪,一切等我回来,回来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说罢,他挎起个包袱,又揣上了一把胡麻饼和几个包子,掂量掂量,这才心满意足地溜出门去,一抬眼,门口早已不见人影。 容悦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摩挲着下巴,提出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他不会是跑了吧?” 江令桥静静地望着门外,心不在焉地咬了口包子道:“不会吧……” 吕襄今年三十有余,肯定是受朱阿婆荼毒多年,按理说在男女相看之事上,他应该早已麻木才对,如何至于抛家舍业、天南海北地逃命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