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不悦地瞄她,她还是个孩子,心性简单快乐,他抬手肉了肉她的脸,感觉她最近似乎又瘦了。 他抱住她,把脸埋进她胸前,这个天性孤独的强硬男人,对她闷闷说:“我需要你。” “我知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结婚?”他抬起脸,急于求证。 卉满把他另一只袖子穿好,两条手臂一挡,架在胸前:“看心情吧。” “什么叫看心情?” “在你求婚的言行举止让我满意前,当然要看心情,而且我还要写论文呢,忙不过来。” 卉满说的没错,她的论文改到了深夜,临时抱佛脚,到了答辩那天起不来了。 谢观喊她起床,她觉得困,不想动,长发像海藻铺了满床,他叫了她好几次,尝试无果,给她穿上内衣内裤,把掉在地下的衣服捡起来整理妥当,然后把她的胳膊抬起来,穿衬衣,西裤,搭配领带,马甲,外套,按照次序,叠穿了一套正式隆重的衣服。 最后把她揽在怀里,给她擦脸刷完牙后,着重检查了下领口,昨晚他刻意没有把痕迹落在显眼的地方。 “你要化妆吗?” 卉满闭着眼睛说:“化吧。”反正不是她费劲。 一个小时后,卉满像君临天下的国王一样,很得体地醒来, 谢观给她拉整好领带,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她的神情,依然是不修边幅的神情,使得这一身齐整一丝不苟的行头像是她居住的空旷房子,沾点劲就懒。 她的身体在跟完美的衣着矛盾对立,她的脑子里装满了希奇古怪的想法,充满了荒唐极其的架构条框和莫名其妙的态度与偏见,毕生都不会改变。 她是如此刻薄,尖锐,鲜活,又脱离掌控。 可他是如此为她着迷。 谢观注视着卉满,一句话都不说,卉满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这样的眼神,是想亲她的眼神。 她不等他的唇贴来,主动亲吻了他。 这一吻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最后他只能用力克制,分开,生怕她迟到。 “好好答辩。” “知道了。”她又蹦回来,“我回来想吃你做的煎蛋,” “嗯。” · · 卉满在大二的夏天就提前结束课程毕业了。 在此之前,她的论文苦思冥想改了又改,改的唐晃都暴躁了,他抓着一旁的三号助理几乎要跳起来:“怎么改啊,你这个查重率都过来了,你直接复制粘贴啊。” 显然,文字工作这是卉满不擅长的,于是她推翻重来,干脆百无聊赖写起了自己的交易纪录,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