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男人还在劝她:“捡回来吧要不,二等奖也有学分的。” “不。”她鼓起腮,风吹来,头发在腰间飞舞,“下一个再去什么比赛?” “物理竞赛。” “这个好。” 隔两天,卉满参加了物理竞赛,她做完了卷子后,直接交卷了。 谢桉出门时,看到她坐在教学楼前长椅上抓着冰激凌在吃,一卷冰激凌慢悠悠快被吃光了,他看了下时间,她领先他二十分钟,领先规定时间一个小时。 她身旁还是那个男人,学院法律系的傲世天才,正冲她无奈吐槽:“卉满啊,你还是人么。” 卉满没找到纸巾擦手,唐晃又离这么近各种唠叨,于是她在他外套上抹了抹,睃了这边一眼,正巧看到他睇来的眼神,然后装作没看见。 谢桉半眯起一双眼睛,满眼里都是她阳光下明晃晃的,雪白珍珠似的手。 那只手拈着冰激凌壳子,找垃圾桶,她跟他擦肩而过时,领口腾起体温和汗味。 “啪!”纸壳丢进垃圾桶,热浪中的尖锐声响融成飞流而来的箭矢,刺破耳膜。 她走的很远了,那个律师在问:“他是谢先生的侄子,你知道他要结婚了么?” 他能听到她的回答。 “跟我有什么关系,咦,下个比赛是什么?” “数学。” “这个好,简单。” 谢桉坐在长椅上,她坐过的位置,他的脸笼层阴翳,伴随着困解,晦暗不明。 · · 晚上卉满回家,照常衣服穿脱,吃东西,谢观阴着脸,对她佯佯不睬,她似乎有所感觉。 “我白天参加竞赛了。”卉满选择主动报备。 “然后?” “谢桉也参加竞赛,不过他做题没我快,我没有跟他说话。” 她提前有预防性地离谢观远一点,去接了杯水喝,喝一口观察他的神色,然后坐在垫子上,抱住膝盖,这个下意识的姿势就像小孩子。 谢观的腕表在细细嗒嗒地走,扼不住的声响像细线那样发出。 “就非要跟他参加同一场比赛?” “这又不是他的比赛,我也想拿学分的。” “你还有什么比赛?”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数学竞赛,其他几个没有那么重要了。” “都取消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还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别人看一眼都嫌脏。 “不取消。” 谢观冷笑,声音尖诮:“你总是遇见他,是为了见他才参加的比赛?” “不是啊,我不想见他。”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