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时隔一年不见,都聊的热火朝天,分享着这一年在各自大学的见闻趣事。 他们过完暑假就要读大二了,卉满把眼光放进面前的玻璃杯里,听大家在开心地说话,感觉之前乱哄哄的课堂时间又回来了。 她神色放松,那时候还挺喜欢做各种奥赛题的,几个老师常带她去参加各种竞赛,骄傲地对其他老师说这是我带出来的学生。 那种被引以为傲的语气让她挺直脊梁,终生难忘。 卉满继续看透玻璃杯,松开腿,坐在这家饭店的座位上。 高一的时候这家店还不算大,因为生意红火,高二时候就开始扩张了,在其他区也开了分店,店主是对中年夫妻,他们的儿子那时候常来帮忙,后来他成了这家店的老板。 “我们的天才学神怎么不说话啊?” 他们都注意到了发呆遐想的卉满,卉满对他们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走神了。” 大家也都哈哈笑,是那种友好亲切的笑容。 因为穿着宽松,她又坐着,他们都没有看出她怀孕了。 向来消息最灵通的班长问卉满:“听说你休学进了谢晏集团总部啊。” 卉满点点头。 起哄声起来了,都竖起大拇指夸她厉害,瞎喊着这妥妥将来的股神。 暖烘烘的氛围和善又热情,他们对她不吝赞美,完全没有嫉妒心,都很羡慕,就像她曾经是他们中的那个传奇的存在,再如何优秀都是理所当然。 以后我高中同学卉满,他们会这样说,像老师一样提及,当作值得骄傲的事。 而卉满本身,想啃手指,想到一年来自己的种种出格“恶行”,仿佛坐在这里,面对一群不知情的人就能装作没有发生。 她休学,未婚先孕,工作不顺,而他们还在夸她。 那样真诚的话把她的心放到了荆棘上,不轻不重地来回一遍遍轧。 卉满不自觉地抬起手指,她的社交能力一直很被动,人一多,就像沉默寡言的水豚。 来了个叼着烟的年轻男人上菜,他把第一道菜放在自动旋转的圆桌上,懒洋洋问:“你们是哪一级毕业的?” 他们都说是去年,叽叽喳喳的,卉满放下手指,看着他,过了会有给她倒啤酒的,老板再来上菜时,随手把她的玻璃杯拿开了,说看到里面有只小虫子。 同学们都称赞他周到眼力好,夸老板又帅了,女生们打趣他今年又换了几个女朋友,有大胆的要毛遂自荐,老板无奈笑,说现在店里忙,没时间了。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