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使坏,弯腰在地上水洼里抹了把泥巴水,然后脏兮兮搭上他的手。 好脏,手套废了。 他默默想,然后摘下手套,轻轻牵起她被泥水浣过的手。 她的手好凉,他不知道这一切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 毫无预兆,雨声覆盖了他。 他把她带到了车上,在她清醒,他也清醒的状态下,用了抱的方式,把他的衣服披她身上。 因为他种种破天荒的举动,卉满对他感到惊恐,她在后座离他远远的,就像是发现什么神奇物种。 凭借这些离奇举止,她觉得他,确实该被关到笼子里,也有资格被买票围观。 “折腾了一晚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已经被你用过了,是用过一次就不干净的那个‘用过’吗?”她继续纠缠下午的话题,虽然跟他纠缠没有用,但她心里不好受,还是想说出来。 “在你眼里,我不是人吗,是商品?” “如果算是商品的话,你是附属耐用品。”他这样刻薄地评价她,视线游离于她夜色中模糊白细的脸部轮廓,那些胸前起伏,探究的角度有说不出的俯视意味。 同时在他深刻至极的骨髓最深处,有了异动。 卉满气的发抖,用沾满泥巴的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光顾着生气,没有探寻他话语背后的动机。 “那你是什么?”她的眼睛瞪圆时总是这样澄净清澈,像雨后散去雾气的冷滑湖面。 黑夜一黑再黑,那股异动沿着后脊细微攀爬,冲至脑后核心。 “我跟你一样脏。” 他说着,探身,冲她的脸吻了过去。 太过突如其来,卉满忘了推拒,直到他衔着她的唇啄了下,她才意识到痛觉。 “你有病吗?” 他不回答。 “你是不是有病!”她的语气变得锋利。 谢观离开她的身体,表情波澜不惊,只有那双狭长眼睛比以往更深沉。 眼睛里有热度,有色.欲。 他的唇瓣猩红,像吸血鬼的血,媚艳、迷惑、偷腥。 “你——” 指骨冰凉,他擦了下她的唇,力度轻柔,像美丽的贵妇搽粉。 他想止住她的爆发。 卉满咔一下咬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叼着,咬的很用力。 痛觉袭来,他的喉咙一阵干涩。 他觉得今夜有些过于昏头涨脑了,以前他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步规划,都有完美合理的解释,可是她打乱了自己的步骤。 他的手始终没有抽离,也没有喊疼,反而往里抵进,碰到了她濡湿滚烫的舌尖。 卉满像被烫到了,松开牙,憋的脸通红:“你们这种洁癖病,都是喜怒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