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细微表情被谢观从头阅览到尾,面对他时,她总是这样烦躁,可他内心并不比她安宁多少。 这几天他冷清旁观着,作为同龄人,卉满明显跟谢束很能玩的来,会笑会骂,肉眼可见比前些天开心很多,她好多天都没那样笑过了。 她的状态也变得松松垮垮,显然被谢束那股吊儿郎当劲感染了。 她或许需要同龄人陪伴。 意识到这点后,他的内心有隐隐不快,但出于对自己的约束,又不会放任这种不快肆意蔓延。 他不干涉谢束来陪卉满玩,尽管知道这个坏小子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只要他明面上不敢造次就可以。 “哦,你跟谢束不是好朋友么?”他提出疑问,是故意这样讽刺的。 “谁跟他是好朋友?他吵死了。”卉满气不打一出来,数落谢束的不是,说他讨厌,但明显是小学生互怼的那种讨厌。 这让他有点坐不住了。 卉满的肚子忽然动了动,在感官上是震动,仿佛身体在地震,这让她又开始心烦意乱。 这几天就连安胎的中药汤膳她也不愿意喝,喝了就各种吐,谢观却生硬地逼她都喝光,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气的把本子一摔,见到他就反胃,不愿再写笔记了。 谢观将她的动作语言尽收眼底,沉默了下,忽然对她说:“你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卉满歪头说:“我想出去玩。” “不行,外面都是病菌。” 她不说话了。 沉默的间隔像并排关上的抽屉,紧封,严密。 “你想去哪玩?” 卉满眸光动了动,没想到他会让步,歪头想了会,笃定道:“动物园,我要去那一家动物园。” “哪家?”他准备好拨电话,完全可以开个干净整洁的vip通道。 “你不知道的那家。” 卉满故意不提前跟他说,害怕他撤回,已经料想到那对他是何等折磨了。 第二天,三点休盘后,谢观戴着手套,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出了门,已经进入六月份了,天气炎热,但他不肯把半点肌肤裸露出来。 尽管遮住了那张美貌惊人的脸,但他身姿挺拔修长,加上这身打扮,很快在动物园引起了小型轰动,围观群众纷纷猜测这是哪个明星,他们不知道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条如何刻薄歹毒的蛇。 人满为患,视线围聚过来,打量指点,让他皱眉,觉得肮脏不堪。 这是个很破的动物园,地处偏僻,今天又是工作日,所以来的基本都是退休的老人和学龄前儿童,看到各种动物后,不讲道理的孩子在这里往往变得出奇好哄。 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