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些:“秦小姐,我生性自在,受不得姻亲束缚。便是真的甘心与人结成道侣,那人也须得是与我相配之人。” 说到此,少年的恣意傲气毫不遮掩,他继续道:“而你我二人在你及笄前从未见过面,对彼此更无甚感情。往后便是真的成亲,也不过是相看两厌。” “秦小姐与其将大好年华浪费在我身上,不若多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寻到良人,到时方知这人生百般乐趣,须得与心上人一块方能体会到。” 秦黛黛盯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满脑子尽是他那句“及笄前从未见过面”。 可明明,八岁那年,他们见过的。 他将她从罗刹鸟的妖爪下救出。 可看着少年坦然如常的神情,她的心一凉。 她方才想错了。 岑望不是忘了她,是从未记得过她。 她记了九年的场景,于他根本就是可随意抛之脑后的存在。 秦黛黛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作声:“岑公子说得对。” 岑望意外地扬了扬眉梢,鸦羽似的长睫微抬,头次仔细地打量她,随后扫了眼下山的路:“既如此,请吧。” 这一次,少年离开得干净利落。 “等一下!”秦黛黛快走几步,脚踝却一阵剧痛,整个人朝前倒去。 岑望后背如同生了眼睛,敏捷地闪身退了半步,未曾想还是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手腕。 岑望:“……” 下刻,他用两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捻起她的袖口,将她的手拂落。 秦黛黛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嫌弃动作,脸颊泛起尴尬的神色。 岑望以下颌点了点身后的结界:“想魂飞魄散便再闯进来,”他轻嗤,脚尖轻点飞入阵法中,又想到什么,于空中回眸,看向她的脸颊,“早些回太墟宗上药吧,大小姐,毕竟,本就无盐。” 啧的一声,少年已在数十丈外。 秦黛黛的脸颊微白,许久才平静下来,看向手中早已空落落的香包。 里面的引雷符已然不见。 她定定朝漆黑的山林看了一会儿,并未离去,拿出灵药涂抹脸颊、身上的伤口后,在结界外的空地伤打坐调息。 之前本打算将引雷符附在他身上便离开,如今她改主意了。 她要亲眼看着他在雷劫之下,如何痛楚难耐,神魂不稳。 * 须臾间,岑望已经回到泛着金色光芒的法阵中央。 该说的都已说完,能不能想通全看那秦小姐如何想了,与他再无干系。 这般想着,岑望双手捻诀,平复着体内澎湃的灵力,中指碰触到右手手腕,他眉头一皱,莫名觉得被秦黛黛碰过的地方透着丝凉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