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间将头发扎了起来,又换了身低调的衣服,临走时将黑色的帽子压在脑袋上。 接着,她捏了两袋咖啡粉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溪庆醒来的时候已近傍晚,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顿时有些沮丧,这样宝贵的离开副本的时间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晚饭吃什么?”贺峤施施然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在读《美丽新世界》。 “你怎么对这类型的书感兴趣了?”溪庆摇了摇头,踩在地板上,走过来同贺峤一起挤在了那张单人沙发上。 两个人都比较瘦,坐在一起并不显得拥挤。 “嗯,其实我能接受乌托邦,如果认为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幸福的,永远不必知晓痛苦,对于生活凄惨看清一切仍然无力改变现状的民众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溪庆自然地抬手落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眯着眼凑近书页。 “哦你看到了这里,美丽新世界的性解放,长时间与同一人维持这种关系将会受到嘲讽。你接受这个是吗?”他伸手摸上了贺峤的喉咙,却不收紧,若有若无地拢在周围,仿佛在玩一种小孩子的游戏。 “从人性中去除爱就可以剔除痛苦,不止是对人的爱,对所以事物的爱。那么滥交并没有什么,一种娱乐方式罢了。”贺峤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将书页合了起来,“我接受乌托邦的原因是,既然做不到绝对平等,给每个角色准备定制的幸福又怎么能算错呢?” “这就是你的设计者告诉你的吗?”溪庆讽刺的话刚说出口,便惊觉不对劲,贺峤大概会忌讳这个话题吧。 “这是一部分原因,被制造出来后我的所见所闻是第二层原因,我认为后者所占权重更大。所以——”贺峤拽开了溪庆的手,“晚餐吃什么?还是你打算和我进行滥交?” “滥交过后我们再睡一整个上午,说好的考察各地宜居条件变成了宾馆几日游?”溪庆站了起来,拍了拍贺峤的大腿,“走,吃饭。” 他们出了宾馆,在附近的步行街慢悠悠走着。 这附近的街道颇有几分小镇意味,石砖间的缝隙不算小,偶尔冒出一点深绿色,这里没什么车,两百年都是推着小车的摊主,各类特色小吃冒着气,摊主用热情的笑容来招揽客人。 不知不觉,两人走出了一条街,却仍然没有决定吃什么。贺峤看着路边的馅饼店,刚想只给溪庆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溪庆握住了。 “喂。”他晃了晃手,唤道。 “嗯?你想好吃什么了?”溪庆不以为意,张望着各家小店的名称考虑着吃哪一家饭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