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说:“我喜欢的是你。” “喜欢人家就大半夜来人家房间门口?”阮鹭扒着门,眼珠子一瞪,“你想干嘛啊!” 陈思误以为阮鹭是裴疏槐找的小鸭子,冷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阮鹭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我能进小裴哥的房间,你只能在门口打转,咱俩谁没份啊?嘿,我还真是觉得你很奇怪诶,小裴哥已经有对象了,而且这都不是秘密,你也知道啊,那干嘛还要来找存在感?你想当男小三吗?” 他上下打量陈思,有点发愁,“可我看你哪哪儿都比不上原配啊。” “你——” 陈思朝阮鹭的位置一冲,被裴疏槐拽了回来,死死地摁住了。他喘着气,脖颈青筋冒出,盯着裴疏槐说:“你和祁暮亭迟早会分手,我喜欢你怎么了?” 裴疏槐并不想知道陈思为什么喜欢自己,但真不明白,“我和祁暮亭分手了,也轮不上你,我没有吃屎的爱好。而且,‘迟早会分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挺没有分量的。”他很纳闷,“你是祁暮亭肚子里的蛔虫还是能预见未来的神仙啊?” “我都不是。”陈思说,“但你如果觉得自己能和祁暮亭过一辈子,那你就太天真了。” 裴疏槐说:“我就这么天真啊。” 陈思看着他,眉头皱的很紧,“疯了吧,祁暮亭怎么可能跟你过一辈子?他是祁家的继承人,以后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生子,相敬如宾,你不能带给他利益,也不能给他继承人,他只是和你玩玩,玩腻了就会甩了你,你别恋爱脑。” 沉默,裴疏槐恨不得沉默到天明。 无语,阮鹭恨不得无语到明天。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人好奇怪。 裴疏槐都不想和陈思退十万步来说了,松开手,疲惫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么恋爱脑,没了祁暮亭我不行的。” “你别这么说。”陈思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么糊涂的人,你就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你也只是利用祁暮亭对不对?我不介意你有金主,真的。” 好炸裂啊。 裴疏槐吓得退了半步,沉默三秒才试图理解这句话,“首先,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很了解我啊?难道在我忘记了的某段岁月里,我们曾经认识过?其次,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只把祁暮亭当金主啊,我看起来不像恋爱脑吗?哪里不像,我可以改啊。然后,你不介意我有金主,你凭什么介意啊?我管你介不介意。最后,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我有金主的同时跟我在一起……吗?” 阮鹭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他表示这人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合起来就是搞不懂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