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心累。 “又?”祁暮亭稍顿,“所以在此之前,我在你口中被诊治出了什么毛病?说来听听。” 裴疏槐自个儿都想不起瞎编了多少祁暮亭的病况,强忍心虚地狡辩:“怎么还代入了?你是我朋友吗?” 祁暮亭不置可否,“所以你还同时在给谁送饭?” “我的一个走路把牙齿摔上天,智商衰退到-1的朋友啊。”裴疏槐反问,“你如果觉得你是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人,那你代入吧,我不拦着。” “好吧。”祁暮亭选择不代入,话锋一转,“你哥的,还是你的?” 裴疏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是说要和我人情往来?”祁暮亭说,“这个人情,是你哥欠我的,还是你欠我的?” 如果是陆安生欠的人情,祁暮亭能索求的报酬还要多一些,毕竟陆安生是在集团有实权的二世祖。但裴疏槐没有自作主张,“你想要谁的?” 祁暮亭并不佯装犹豫吊取他的胃口,直言道:“我要你的。” 裴疏槐拉开车门坐进去,轻轻喘气。 ——这是个陷阱,他想。 祁暮亭没有催促,好似裴疏槐答应与否都不要紧,他要的就是哪怕裴疏槐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看在是自己提出的份上,乖乖履行。 裴疏槐呼吸里的戒惧被跑车启动声覆盖,他声线回归平稳,说:“好。” 作者有话说: 小裴:给爷等着。 第24章 钓鱼 裴疏槐赶到事发现场时,包间里的其余投资商都散了,只剩祁暮亭坐在沙发上闭眼小憩,脚边全是碎玻璃。一屋狼藉之上还坐着俩始作俑者,一个靠着右墙,一个靠着左墙,各出一只正在被冷敷的眼睛,拼起来估计刚好能凑一对熊猫眼。 两人显然还没熄火,但这会儿谁都硬哽着气,不敢再闹腾。 裴疏槐穿过空中的无形怒火墙,走到右边,扫了眼陆安生:衣领被扯烂了,抓好的发型这会儿神似分叉扫把,嘴角也有青紫。 “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大晚上让人跑一趟,陆安生理亏,主动开了口。 裴疏槐“嗯”了一声,往左边儿看了一眼,“事情怎么说?” 陆安生说:“不怎么说。” “打完就行了。”靠左墙的“小傅总”说。 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西装革履也掩不住年轻人的盛气,他没有傅致那股玉面狐狸的精明,却有一双很像的笑眼。 傅景取下冷敷袋,露出一眼乌青痕迹,起身走到祁暮亭身边。先前的怒火和激情被冷敷袋散去,这会儿面对祁暮亭,显然气弱心虚,“二哥,我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