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是,”陆安生纠结地挠了挠头,“游轮是傅致的,我和他没关系。” 裴疏槐调动原主的记忆,发现这厮脑子里的存货真的很贫瘠,只隐约记得陆安生和傅致不对付,好像是因为抢某女明星?他有些失望,但不勉强,说:“那算了——” “不过我可以找个人周转。”陆安生打了个响指,“但丑话说在前头啊,最多就只能要到大堂和客房走廊的,祁暮亭客房的监控想都别想。” 有总比没有好,说不定就能发现破案的关键信息。裴疏槐说:“谢了啊,回来请你吃饭。” “嗯?”陆安生觉的裴疏槐怪怪的,“你今天为什么不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包括我了?还这么客气礼貌谦谦君子?” 裴疏槐谦逊地接受了他的赞美,从善如流,“可能是因为昨晚被冲击到了,我的第二人格觉醒了。” 陆安生不愧是和“裴疏槐”并称“一对2”的人,这种瞎话他也信,“嘿,还有这说法?改天我也要去觉醒一波。” “劝你别。”裴疏槐说,“行了,我眯一会儿,回去再联系。” “好嘞,等你!”陆安生挂了电话。 裴疏槐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夏雨一下,街边的樟树花簌簌地落,黄瓣儿搭着紫蕊,在远处成群的高楼大厦前有一种别致的可爱。 而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常开车经过的那条街,夏天开的是石榴,茵茵绿叶之间灿若澄霞。 ——这个世界很陌生。 父母在他刚记事的年纪离异,各自嫁娶,他跟随母亲去到家底丰厚的新家庭,看母亲和继父恩爱幸福,和新生的弟弟一家三口,渐渐的忘了父亲的样貌,也失去了母亲的教养看顾。他就像被散养在金山上的猴儿,可以随意闹腾,有钱,也只有钱。 而“裴疏槐”呢,母亲在他五岁时早逝,第二年父亲裴翊把带娃离异的初恋娶回家,他就成了裴翊拇指上的一只小风筝,只要不压线,不管他怎么混账纨绔,裴翊都懒得管他。 这么看来,他也算本色出演。 ——所以,对他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额头的肿包隐隐作痛,裴疏槐疲惫地闭上眼。车流如水龙,涌向机场的方向。 * 兰因公馆的影音室里正在播放青春疼痛电影,正放到青梅竹马的男女主雨中分手,这是傅致最喜欢的电影片段,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他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电影项目计划书,一心二用。 祁暮亭推门而入,身上穿着干净的缎面睡袍,左手腕上的血珀佛珠颗颗匀净透明。 傅致给他倒了半杯温水,说:“药物报告出来了,的确是那种药,但好在药效没那么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