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掩住脸上的惊诧,镇定道,“是我。” 那管事听完吩咐身边的人,“去,去把后院的伙计都叫过来,对他们说叫小木碰了一鼻子灰的人来了。” 话音才落,几个小伙计便涌了过来,均是一脸好奇地打量路其。 路其脸一沉,欲要说什么,那管事的拉住他,“什么也不用说,咱们早听说了你的大名,我可不想像小木那样被你缠磨,契约拿来吧,我现在就签。”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路其整好衣襟,和管事进了里面。 管事爽快地签好契约,留下一份备份,“只一句话,咱们是治病救人的,你的东西一定要好,若因为你的东西出了问题咱们衙门里见,断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放心,若我的东西不好,我也没底气站在这里。” 路其出来把契约交给宁澜,他头一次这么顺利地签下一份,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少爷,这...” 宁澜开口解释,“这荣春堂和葆春堂都是城里木家的产业,荣春堂主治小儿病证,葆春堂什么都治,因此两家取的名字不一样。” 路其有些诧异,“木家?” “对,就是木管事的木家,”宁澜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约叫路其看,“木管事签的。” 这下路其真有点不知所措了,“少爷,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自己想,我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路其思索半天,终于才下定决心,“少爷,我想再重新拜会一下木管事。” “好,若需要银子随时来找我支。” “是。” 说起来木管事和路其差不多大,他是木家当家不知第几房小妾生的儿子,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从小被扔到医馆里打杂,和各处的小伙计们最是熟悉。 木管事身份尴尬,在家里不怎么被看得起,但对医馆的人来说还是半个主子,因此一边被贬低着,一边被捧着,养成了这么个暴躁别扭的性子。 但他能力是有的,木家下面的几家医馆实际主事人是他嫡亲的哥哥,若他是个草包断不会成为这么大一家医馆的管事。 后面路其郑重拜会过,两人也算一笑泯恩仇,本就是同龄人,又都是不顺风顺水的,熟悉了之后比起旁人有很多话说,再熟悉一点,木管事还给路其引荐了几位同行。 路其在医馆的行当慢慢有了名声,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知道了他,再谈生意就容易许多。 宁澜放心的把打开秋梨膏销路的事情交给了他,两人也签定了一份正式契约,路其除了有固定月钱可以拿,他谈下的那些医馆只要是卖出去一瓶秋梨膏,收回钱之后另有银子可以提。 “少爷,这怎么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