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宁澜吃完了自己盘里的,勺子伸向了张九如那里,两人分着把一个小六寸的蛋糕吃完了,也不觉早上就吃这样甜甜的东西腻歪。 …… 今年的第一批秋梨膏知礼已经送来了,今年能做出的量要比去年多出将近一半,宁澜担心销路,小满把张九如送去署衙之后,就把他送到铺子里了。 “秋梨膏近日卖的如何?”宁澜找到知达问道。 “少爷,都是老客再问,买的也不多,几罐几罐的买。” 铺子到底不是以卖秋梨膏为主的,宁澜想了想,把路其叫了回来,带着他去城里各个医馆谈代卖了。 好在去年秋梨膏因为张九如和赵耀在府城打出了一些名气,吃了几回闭门羹,两人也和两家医馆签了契约。 宁澜为打消医馆的顾虑,只等他们卖出去了才收银子。宁澜这边秋梨膏的价格是定死的,卖出的多了还可以再便宜,卖价多少由医馆自己定,赚多赚少都是他们的。 “少爷,喝茶,”两人连着跑了几日,有时顾不上回去吃饭,累了就找个茶摊坐着休息,路其去买了两碗茶先给了宁澜一碗。 宁澜喝下一口茶,问道,“累吗,可还能撑得住?” “不累的少爷,”路其摇头,这比起他在糖作坊已经轻松很多了。 宁澜思量片刻,“后半晌你再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和别人谈的,明日换你来谈,我跟在后面。” 路其端茶的手一个不稳,茶水洒了半杯,定了心神就利索地应下了。 路其原来在花楼里当小厮跑腿,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还是有一些的。一开始宁澜怕他心不正,就交给阿南磨练了一段时间。 糖作坊和赵耀家的庄子连着的,每天有大量的水果残渣自然不能浪费,都是要沤了肥浇到田里的,阿南给路其安排的就是这些活计。 这样的活干一天下来又脏又臭,天热时根本没人愿意靠近路其,他吃饭都是打了自己蹲的远远的吃。几个月下来,未曾听他与旁人抱怨过,连回家面对路婶儿也是报喜不报忧。 次日两人再去找医馆,宁澜果然是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从头到尾都让路其自己应对。 生人上门,一般是见不着管事的,路其只用了一个法子,就是死磕。 他们前几天已花了时间把城里的医馆摸了一个遍,路其有心,哪个医馆什么规模记得八九不离十。 他找准一家之后见不着主事的,就往旁边的店铺想方设法打听出主事之人,有时还要贴些钱出去。打听好人之后就在管事上下工路上等着,见缝插针的去套近乎。m.hZgJjx.coM